“啪!”
又是一鞭!
“這一鞭,是替我女婿打的!”
“啪!”
“這一鞭,是替涼州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打的!”
慕容正每說一句,就狠狠地抽下一鞭。
他沒有用任何內力,就是純粹的力氣,但每一鞭,都讓王景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臺下的百姓,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覺得殘忍,反而爆發出陣陣叫好聲。
“打得好!”
“抽死這個老畜生!”
那些被抓來的崔氏、鄭氏家主,被士兵押在臺下,看著王景的慘狀,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兩腿發軟。
他們終于明白,這位大將軍,不僅僅是來執行圣旨的。
他還是來泄憤的!
一個被徹底激怒的岳父,為了給女婿和女兒出氣,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幾十鞭下去,王景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氣息奄奄,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慕容正這才扔掉鞭子,用一塊白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把他放下來,丟進囚車里。”
“傳令下去,大軍即刻啟程,押解所有罪犯,返回京城!”
他轉過身,冰冷的目光,掃過臺下那些被捆著的世家家主。
“至于你們……”
“別以為王景倒了,你們就能安然無恙。”
“你們與王景勾結,彈劾皇子,意圖染指涼州,樁樁件件,陛下都記著呢。”
“回到京城,有的是時間,讓你們在天牢里,好好交代清楚!”
崔家主等人,聽到這話,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一個個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
太原城外,一支長長的隊伍,緩緩向著京城的方向行進。
隊伍的最前方,是慕容正和他的一萬京營精銳。
隊伍的中間,是幾十輛裝滿了王家財寶的馬車。
隊伍的最后,是幾輛散發著惡臭的囚車。
王景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扔在囚車里,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連昏迷都做不到。
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悔恨。
他恨趙軒,恨慕容正,恨皇帝。
但他最恨的,還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自作聰明,如果不是他小看了那個紈绔皇子,他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王家數百年的基業,就這么毀在了他的手上!
他,是王家的千古罪人!
就在大軍離開太原的同時,一匹快馬,正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涼州的方向,疾馳而去。
馬背上的信使,懷中揣著一封慕容正的親筆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
“殿下,末將幸不辱命,王家已除。”
“太原之事,已了。”
太原王氏,這個屹立數百年不倒的龐然大物,在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灰飛煙滅。
這個消息,就像一場十二級的超級大地震,以太原為中心,迅速席卷了整個大盛王朝。
尤其是對于同為“五姓七望”的其他世家來說,這無異于一記晴天霹靂,直接把他們給打蒙了。
滎陽鄭氏。
家主鄭元禮,匆匆離開太原回府后,還驚魂未定,就聽著探子從太原傳回來的詳細報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滿……滿門抄斬?格殺勿論?”
“慕容正……慕容正他真的敢這么做?!”
鄭元禮的臉色,一片煞白,嘴唇哆嗦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探子苦著臉,點了點頭。
“家主,千真萬確!聽說王家府邸,血流成河,上千口人,除了幾十個核心族人被押解回京,其他……一個沒留!”
“何至于此!”
鄭元禮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臉色煞白。
“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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