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見他識趣的收下了,太監的臉上重新揚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
“行,那奴才就先退下了,就不打擾衍圣公及其各位學士鉆研儒道了。”
聽聞這明晃晃的嘲諷,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繃不住。
但是他們也不敢表現出現,只能忍著。
說完,那太監就要離開。
才剛走了一步,他突然想到什么,轉過頭再次看向孔文淵他們。
“對了,陛下還說。”
“此乃盛事,是我大盛開國以來鮮少存在的新鮮事,所以打算張貼皇榜告訴天下人。”
“哦,陛下還說,此乃公平公正公開,衍圣公以為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哪里聽不出來這話后的意思,一個個都是面色復雜。
孔文淵哪里敢有意見,只能點點頭。
“陛下說什么便是什么吧,臣無異議。”
太監聞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行,那奴才就告退了。”
他走后,衍圣公府直接炸開了鍋,那群學士圍在孔文淵的身邊就憤憤不平的表示起自己的想法來。
“圣公,陛下這樣做當真是斷了我們所有的后路了,若是真的輸了的話……”
孔文淵嘆了口氣,緩緩握緊了手中的圣旨。
“若是真的輸了的話,那儒道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是啊是啊……”
“圣公,你必須要想個什么辦法啊。”
聽著周圍的人你一我一語,孔文淵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神情看起來十分凝重。
“此事本就是我等提出的,現如今什么都做不了,也無法改變。”
“你等還是努力準備吧,爭取到時獲勝,這樣陛下就算是想要一意孤行的推行格物新學,那也是不能的了。”
一時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答應了下來,四散離去。
在皇榜貼出去后沒多久,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
“天吶,陛下這是要鏟除儒學吧?”
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單手負在身后。
在仔細的看了皇榜后,發出感慨來。
一旁的人大概是他的朋友,用手肘用力的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胡說八道。
反觀一名老者,看起模樣應該是一家私塾的先生,他長嘆一聲開了口。
“看樣子,只怕是不日我就要回去種田了。”
其他人都是贊同的點點頭,“是啊是啊……”
“不過我倒是覺得是一件好事。”
一個搖著折扇的書生看完后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陛下要推行格物新學,那么少不了就改變這些舊的東西。”
“若是無法快刀斬亂麻,那么后續事情可就會越來越麻煩。”
“陛下這樣做,怕是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我贊同……”
“我也贊同這位兄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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