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長袍纖塵不染,卻在袖口與衣擺處繡著醒目的血色十字架,如同雪地里綻開的凄厲紅梅,透著令人心悸的肅殺。
    部分人手持漆黑的全自動步槍,槍口還-->>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顯然是剛剛待命的狀態;
    另一些人則握著造型古樸卻鋒利無比的銀色長劍,劍身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寒冽的光芒,劍刃上仿佛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
    幾乎是同一時間,古堡的落地玻璃窗被轟然擊碎,玻璃碎片如同鋒利的刀刃四散飛濺。
    更多身著同款白色長袍、背負血色十字架標識的武裝人員從窗口躍入,動作迅捷如獵豹,落地時悄無聲息,瞬間便控制了宴會廳的各個角落。
    他們呈扇形展開,槍口與劍尖齊齊對準混亂的人群,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包圍網,肅殺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是圣堂的人!”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驚恐的嘶吼,說話人臉色慘白,手指顫抖地指著那些白色長袍上的血色十字架,“是血色圣騎士團!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這聲呼喊如同冰水澆頭,讓不少還在奔逃的賓客瞬間僵在原地。
    血色圣騎士團的名號在地下世界早已如雷貫耳,他們是圣堂最神秘也最狠厲的武裝力量,所到之處向來不留活口,那血色十字架的標識,就意味著死亡與毀滅。
    原本混亂的奔逃漸漸停滯,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賓客們縮在角落,望著那些眼神冰冷的圣騎士,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溫羽凡靠在廊柱旁,墨鏡后的空洞眼窩對著宴會廳中央的混亂,靈視里還殘留著子彈掃射的殘影。
    他想起之前在錫爾弗頓,正是借助圣堂的圣光力量,才成功封印了初代血族,那些圣潔的光芒至今還在記憶里發燙。
    “沒事的。”他側頭對身側的洪清光說,聲音平穩得像在安撫,“圣堂向來以除邪為己任,金翅搞出這些融合體和詭異藥劑,本就觸犯了他們的底線。他們應該只是沖著金翅來的,不會為難我們。”
    洪清光卻沒他這般樂觀,她緊攥著拳頭,眼神死死盯著那些身著白袍的武裝人員:“溫先生,你太天真了。”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圣堂的‘正義’從來都帶著極強的排他性,他們眼里容不下任何異己,更容不得這種能顛覆格局的力量落在別人手里。”
    話音剛落,宴會廳的雕花木門外一道格外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
    那騎士身著鑲銀邊的白色重甲,肩甲上的血色十字架在殘光中泛著冷冽的光,頭盔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周身散發著如山岳般的壓迫感。
    他緩步走入大廳,目光掃過塵埃漸漸散去的拍賣臺——那里只剩下破碎的水晶殘骸、干涸的紫色藥劑痕跡,還有滿是彈孔的石質臺面,金翅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騎士的眉頭驟然擰緊,頭盔下傳來沉悶的冷哼,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悅。
    他抬起戴著金屬手套的手,聲音如同淬了冰:“全員聽令,即刻搜索整座城堡!務必找到金翅和那枚
    u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頓了頓,他的目光掃過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賓客與服務員,語氣里沒有半分猶豫,只有徹骨的寒意:“至于其他人——一個不留。”
    這話像一道驚雷,炸得在場眾人臉色煞白。
    溫羽凡的靈視瞬間捕捉到周圍圣騎士的反應,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異議,甚至沒有半分遲疑,仿佛接到的只是最尋常的指令。
    下一秒,槍聲再次響徹古堡!
    圣騎士們舉起步槍,槍口對準縮在角落的賓客,冰冷的子彈呼嘯而出,穿透皮肉的悶響此起彼伏。
    有人試圖反抗,卻被瞬間擊穿胸膛;
    有人轉身狂奔,后背卻硬生生挨了數槍,重重摔在猩紅的地毯上,鮮血很快漫延開來。
    更有騎士拔出腰間的銀色長劍,劍刃劃破空氣的銳鳴刺耳至極。
    他們朝著那些無辜的服務員沖去,長劍劈落時毫不留情,那些剛才還在端茶倒水的年輕男女,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完整,便倒在血泊中,白色的制服被染得通紅。
    溫羽凡猛地攥緊了腰間的破邪刀,刀柄的冰涼讓他瞬間清醒。
    他終于明白洪清光的話,圣堂的正義從來都不是普度眾生,而是帶著毀滅性的偏執,在他們眼里,所有見過這逆天配方的人,都成了必須被清除的隱患。
    槍聲、慘叫聲、刀劍劈砍的脆響交織在一起,原本奢華的宴會廳徹底淪為人間煉獄,鮮血浸透了地毯,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刺鼻氣味,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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