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凡的破邪刀直指金翅咽喉,刀刃寒芒幾乎要舔舐到對方皮膚,墨鏡后的空洞眼窩雖無焦點,卻透著極致的焦灼與怒火。
    他握刀的指節因用力而泛著淡青,手臂繃成一條直線,連呼吸都帶著壓抑的戾氣:“你到底把戴絲絲藏在哪了?”
    金翅卻依舊云淡風輕,指尖還在慢悠悠摩挲西裝內袋里的
    u盤,琥珀色瞳孔里沒有半分慌亂,反倒漾著一抹了然的淺笑。
    他低頭看了眼抵在頸側的刀刃,琥珀色瞳孔里沒有絲毫慌亂:“溫先生何必動怒?”他語氣慵懶,像是在談論天氣般隨意,“我說過,她自有人照料,不會出事。”
    “你覺得我會信這種鬼話?”溫羽凡的刀刃又往前遞了半寸,寒氣直逼金翅脖頸,靈視里清晰捕捉到對方平穩的能量波動,這份掌控一切的從容更讓他怒火中燒。
    金翅輕輕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指尖夾著的香煙燃到盡頭,灰燼隨風飄落:“稍等片刻,很快就有好消息。”
    他的聲音帶著篤定,仿佛早已預判了接下來的一切,那份漫不經心的態度,讓溫羽凡心頭的不安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轟鳴從遠處傳來,起初還被海浪聲掩蓋,轉瞬便如同驚雷般炸響,帶著撕裂空氣的威壓,徑直撞向閣樓。
    那是螺旋槳高速旋轉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震得閣樓的木窗都嗡嗡作響。
    溫羽凡的靈視瞬間鋪展開,穿透窗戶望向夜空——一架通體漆黑的武裝直升機正懸停在閣樓窗外,機身側面印著醒目的圣堂十字標,如同索命的烙印。
    直升機下方,兩挺黑黝黝的機槍槍口緩緩調轉,精準無比地對準了閣樓內的金翅,冰冷的金屬光澤在夜色中泛著致命的寒意。
    金翅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卻未褪去,反而多了幾分戲虐:“哦?被發現了。”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哪里有半分驚慌,反倒像是早就等著這一刻。
    話音未落,“噠噠噠——”的槍聲驟然響徹夜空!
    兩挺機槍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穿透閣樓的木窗,帶著撕裂鋼鐵的動能,直直射向金翅。
    子彈劃破空氣的銳鳴刺耳至極,火光在槍口跳躍,照亮了夜空,也映亮了金翅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
    “咻——”金翅手腕猛地一翻,一道黑色殘影驟然從他袖中竄出,竟是一條纏著暗金色鱗紋的蛇鞭!
    蛇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破空聲,瞬間繃直如鋼,“鐺鐺鐺——”密集的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子彈撞在蛇鞭上,迸濺出細碎的火花,被硬生生彈開,散落的彈殼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
    溫羽凡雖不是機槍的目標,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瞬間矮身,借著閣樓內的木質桌案作為掩體,靈視精準捕捉到飛散的流彈軌跡——那些被蛇鞭彈開的子彈失去準頭,如同沒頭蒼蠅般在閣樓內亂竄,擦著墻壁、家具飛過,留下一個個猙-->>獰的彈孔。
    “砰!”一枚流彈擦著溫羽凡的肩頭飛過,擊穿了他身后的木柜,木屑飛濺,濺得他臉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