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啊!剛跨完年,你忘了?”
“我重生了?”高洋腦中頓時閃出四個字。
“老高,你改啥發型都可以,就別改我這種蘑菇頭。你太帥了,容易搶我風頭。”姚英又重申了一遍他的擔憂。
高洋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對姚英說道:“我怎么能自取其辱,像你梳這么二逼的發型!跟誰學不好?非要學鴻金寶,流德華不帥嗎?”
高洋把鏡子扔給姚英,轉頭又看向自己的同桌郝大寶,心中思量:“他會不會也重生了?”
“死胖子,你昨晚喝到幾點?”高洋故意眨著眼問道。
“幾點?我昨晚九點回家就喝了三碗粥,我媽讓我減肥。”郝大寶一臉懵逼的回答道。
“你昨晚自己睡的?”高洋繼續問。
“廢話!咋地,你這么大還跟你媽一起睡啊?你半夜尿床啊?”郝大寶一臉不屑地問道。
“你老婆還能跟你復婚不?”高洋依舊不依不饒。
“我用不用給你去精神病醫院掛個號?你今天怎么這么不正常呢?”郝大寶笑嘻嘻地摸了摸高洋的頭。
聽到這里,高洋長出一口氣,“沒事兒了!”
此時正是晚自習前的大課間休息時間,班級里所剩之人,寥寥無幾。
高洋翻了翻褲兜,發現兜里只有一只打火機,轉而拍了拍郝大寶肩膀,“有煙沒?走,下樓去大姨那兒抽根煙去。”
“有!”
郝大寶立刻起身穿上棉襖,跟著高洋走出教室,二人疾步穿過大堂,奔向校門口。
一月初的盛京,黃昏總是帶著一絲料峭的寒意,夕陽的余暉無力地灑在大地上。
街道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身體裹在厚厚的棉衣里。
當高洋和郝大寶帶著一身寒氣鉆進王大發食雜店時,店內的炕上已經坐著王文、軍子等一眾同年級學生,大概有十幾人。
食雜店的老板王姨,正坐在柜臺后面,眼神慵懶地掃視著店內的一切。
高洋進屋后,從墻角拖了把椅子坐在爐子旁烤火,同時轉頭對郝大寶比劃道:“煙!”
郝大寶剛要掏兜拿自己的紅河,王文卻突然從炕上起身,在懷里摸出一包剛打開的軟中華扔給高洋道:“抽這個。”
高洋接住中華,眼前一亮,問道:“你發財了?哪兒來的。”
王文微笑著吸了一口手中的軟中華,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猜?”
沒等高洋瞎猜,一旁的李勇便迫不及待地給他揭開謎底。
“餅餅在她爸煙柜里給王文偷的。我前幾天就和你說過,餅餅好像是喜歡上王文了。”
“哦?進展得可真快。”高洋從煙盒里抽出一支中華遞給郝大寶,隨后自己也抽出一支點上,又把煙盒扔回給王文。
“看樣子,餅餅這次是動真情了,文哥你要把握住,兄弟們以后能不能再有軟中華抽,可全靠你的付出了。”
“我和餅餅就是純友誼。她給我偷中華抽,我輔導她數學題。”王文反駁道。
“你數學79分,她數學59分,你倆還互相輔導上了?她欣賞你啥?欣賞你的填空題還是選擇題?”郝大寶犀利地戳穿王文的虛偽。
“滾犢子。以后你還想抽中華不?”王文有氣無力地用中華要挾郝大寶。
“你閉嘴!大寶。王文和餅餅就是純友誼,數學79分怎么不能給59分的補課了呢?這之間有20分的拔高空間呢。”高洋打斷郝大寶的發。
隨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軟中華陶醉地繼續說道,“華子這煙可真香。我數學要是79分,高低也找個女高中生,給她補補課。”
屋內眾人聽后大笑,王文也自嘲地跟著大家一起咧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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