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高洋漫不經心地轉著筆,看著總分510分的圖夕說道:“妹兒啊,你這成績也不行啊。”
“我特么天天上課陪大爺玩,能行就怪了。”
“哦呦,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哦。”高洋把筆懸停在手中,“大爺上課時可沒玩你哦。”
“我證明,大爺上課的時候凈玩我來的,沒時間玩小娘們。”郝大寶在一旁搶答道。
前排的圖夕猛地一擰身子。
她沒說話,只是對著高洋翻了個驚天動地的白眼。
緊接著,她手腕一甩,一道白色的拋物線精準地飛向高洋。
高洋眼疾手快,穩穩地將那東西接在掌心。
是一顆大白兔奶糖。
“這算什么?討好?還是獻媚?”高洋捏著奶糖,嘴角翹起的弧度愈發張揚,“圖夕,別愛哥,現在的哥,你有點高攀不起了。”
他將奶糖舉到眼前,眼神瞬間變得深情款款,準備即興賦詩一首:“這顆奶糖白又白……”
郝大寶的視線早就鎖定了那顆糖。
趁高洋自我陶醉的當口,一個餓虎撲食,精準地從高洋指間奪走奶糖。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剝開糖紙,將糖塊扔進嘴里,咀嚼的動作剛做了一半,臉就綠了。
“噗”
他猛地將嘴里的東西吐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我草!這他媽是粉筆!”
高洋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先是一愣,隨即捏起拳頭,蘭花指翹得比郝大寶的屁股還高,對著圖夕的肩膀捶了兩下,嘴里發出的“騷浪賤”讓人頭皮發麻:“你壞!打死你!”
斜前方的黃貝此時正在座位上暗暗地注視著他,她靜靜地坐在角落里,目光悄悄地追隨著高洋的身影。
那眼神恰似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情緒。
夜幕低垂,晚自習前的大課間。
高洋、王文和郝大寶三人勾肩搭背,剛從王大發食雜店出來。
三人人手一瓶冰鎮可樂,瓶口還“呲呲”地冒著白氣。
他們仰頭灌下一大口,碳酸的刺激感瞬間在喉嚨里炸開。
“嗝”
三人齊齊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晃晃悠悠地準備往教學樓走去。
迎面
走來了餅餅、黃貝和朱芳華。
餅餅一頭利落的短發在晚風中甩了甩。
她一眼就看到了王文手中的可樂,指著叫道:“男生還喝可樂?不怕殺精(子)啊?”
王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虎狼之詞問得一愣,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高洋瞥了餅餅一眼,嘴角一咧:“擔心什么。他又不會缺你那一口吃的!”
空氣凝固了三秒。
“噗”
郝大寶剛喝進嘴里的一大口可樂,直接噴了出來。
黃貝和朱芳華也繃不住,大笑起來。
餅餅的臉瞬間紅透,她跺了跺腳,轉向王文求助:“王文,你看他。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