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一進門,就開始解褲腰帶。
一邊對著小便池做準備活動,一邊熱情地跟老鄒打招呼:“鄒主任好啊,您也親自來上廁所呀?”
老鄒看著高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隨口罵了句:“少廢話,撒你的尿!”
老鄒擰著眉頭,越看郝大寶和王文越可疑。
他終于失去了耐心,大吼道:“行!你們倆嘴硬是吧?把手伸出來,給我聞聞!郝大寶,你先來!”
所有人都以為郝大寶會乖乖就范。
誰知大寶不慌不忙,緩緩舉起右手,在空中停頓了零點五秒。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里。
在眾人石化的目光中,他泰然自若地在里面上下摸索,左右攪動。
然后不緊不慢地抽出手,伸到老鄒面前,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說:“主任,你聞吧。”
高洋驚得忘了自己還在放水,水流都差點偏離了航道。
王文先是不解,但隨即頓悟,也有樣學樣,把右手伸進褲襠,一番操作后,遞到老鄒面前。
這一幕,讓老鄒的臉變成了鐵青色。
“滾!都給我滾出去!”老鄒的咆哮帶著一絲崩潰。
三人如蒙大赦,立刻提好褲子,一溜煙地跑出男廁所。
奔跑中,郝大寶還得意的把那只立下奇功的右手,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高洋差點當場把早飯吐出來。
回到教室,高洋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圖夕的同桌,強行調換座位。
今天,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郝大寶的右手,自己心理和生理上實在過不了這道坎兒。
王文倒是繼續人模狗樣的拿著數學題冊坐到餅餅身邊。
他左手托著下巴,右手熟練地撩起餅餅的頭發,用一種吟游詩人的腔調柔聲說道:“日落是看不膩的,你也一樣,越看越好看。最近你爸中華鎖的嚴嗎?不嚴的話,搞兩盒抽抽。可好?……”
遠處的高洋,真想把剛才在男廁所里發生的一幕告知餅餅。
下午自習課的空氣像凝固的膠水,粘稠而沉悶。
快下課時,一個紙團,承載著黃貝的秘密,開始了它在教室里的長征。
可紙條最終卻沒能抵達終點。
截胡的是圖夕。
她像個半路殺出的土匪,一把將紙團撈進手里,看都沒看,直接塞進自己襯衫的口袋里。
高洋見狀立刻去搶,圖夕只是輕巧地一側身,就讓他撲了個空。
“給我!”
圖夕不但不給,還指著自己胸口的口袋,挑釁道:“就不給你。”
高洋被圖夕弄得有些著急,低聲央求:“姐姐,把紙條給我吧。”
圖夕搖了搖頭,嘴角那抹笑意,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辦?”
高洋無奈,他放棄了好相勸,決定采取暴力手段,手臂一伸,直搗黃龍。
圖夕像是早料到高洋會這么做,靈活地又側身躲開。
兩人就這樣在座位上,一個拼命想搶,一個堅決不給。
幾個回合下來,高洋連紙條的邊都沒摸到。
他停下動作,盯住圖夕,祭出了終極大招:“你再不給我,信不信我直接上手了啊?我可摸你胸了。”
圖夕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非但不怕,反而把胸一挺,笑得花枝亂顫:“有本事你就來啊,猶豫一秒你都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