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的廣播喇叭滋啦作響,當那份早戀通報名單念出來時,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左丹的名字赫然在列。
更讓人下巴脫臼的是,她的早戀對象是籃球隊的高二小學弟,侯野隊長。
據說學校這次重點整治高二,左丹純屬被順帶的。
教室里瞬間炸鍋,嗡嗡的議論聲像一群蒼蠅。
軍子坐在座位上,原本還算平靜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高洋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只見軍子宛如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他緊咬下唇,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桌面,似乎要暴揍這木頭一頓。
當左丹被老劉叫出教室時,軍子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獸,沖著老劉大聲叫道:“憑什么叫她出去!”
那聲音因激動而變得沙啞,帶著一股子豁出去的瘋狂。
老劉被吼得一愣,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懵逼與慍怒,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你也給我滾出來!”
軍子昂首挺胸走出教室,那一刻,他大概覺得自己的舔狗生涯抵達了巔峰——女神的苦難,唯有他有幸共同承擔!
三人前后腳消失在門口,教室里短暫寂靜后,議論聲再次掀起高潮。
高洋側過身,對郝大寶說:“其實,當舔狗這事兒,本身沒啥大錯,錯就錯在軍子舔得太專一。”
郝大寶瞇著眼,一臉“愿聞高見”的表情:“哦?兄臺有何高論?”
高洋微微揚起下巴,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你看,一門心思舔一個,那是純種大舔狗。可他要是同時舔十個,今天陪這個聊人生,明天給那個送奶茶,自由自在,如魚得水。那他就是海王了。”
高洋看了看門口,繼續道。
“他天天圍著左丹轉,姿態低到了塵埃里。要是他同時舔十個,偶爾忙起來,顧不上左丹,讓左丹也嘗嘗被冷落的滋味,這時候,愛情的主動權才有可能落到他手里。”
郝大寶聽得一愣一愣,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你是想讓他立刻死吧?一個都要他半條命了。還十個?他還有舌頭吃飯嗎?”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爆發出默契的笑聲。
此刻,教室外的走廊上,左丹和軍子并排站在老劉面前。
老劉的臉黑得像鍋底,痛心疾首地對著左丹:“都什么時候了,還搞這些幺蛾子!你不知道高考有多重要嗎?”
左丹低著頭,臉頰緋紅,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囁嚅著:“老師,我……我知道錯了。”
畢竟是女孩子,老劉也沒過分說什么,教育幾句,便放她回了教室。
老劉轉過身,看著依舊梗著脖子、滿臉“我不服”的軍子,積攢的怒氣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突然扯著嗓子大吼:“這事兒,跟你有他媽的什么關系!?”
星期天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像是給世界蒙上了一層薄紗。
黃貝站在自家小區院門口,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微風輕輕撩動她的發絲,她卻無心打理。
不一會兒,高洋騎著自行車的身影出現在街角,車鈴鐺清脆的響聲打破了黃貝的思緒。
他停在黃貝面前,笑著問:“今天準備去哪兒?”
黃貝的腦袋耷拉著,跟在高洋車后慢吞吞地挪動:“不知道,總之不想在家待著。”
高洋看著她落寞的樣子,問道:“你心情不好?”
黃貝點了點頭:“就是不愛在家看我爸喝酒,出來透透氣,心里能好受些。對了,你復習的咋樣?”
一提到高考,高洋整個人的畫風都變了,充滿了學霸的光輝:“二本是我的,一本是世界的,世界是不是我的,就看我數學那張卷子了。”
“最近我天天膜拜桂芬給我的硬幣,感覺我倆就要‘人幣合一’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