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一頭霧水,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什么人?”
餅餅冷哼,嘴角掛著一絲嘲諷。
“腳踩兩條船的渣男!”
“我靠!”
高洋瞪大了眼睛,滿臉委屈,聲音都高了八度。
“你說你罵王文,我雙手雙腳贊成,全世界都不支持你,我都站你這邊兒!可你怎么連我都刮上了?我跟渣男有本質的區別!”
他指著自己,一臉真誠。
“我腳還沒上船呢!”
“你可拉倒吧,高洋。”
餅餅嗤笑,那笑聲里全是鄙夷。
“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圖夕和黃貝都喜歡你,你呢,一直吊著人家倆人,誰都不選,是不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一股豁出去的決絕。
“你其實比王文還壞!王文跟你比起來,就跟個新兵蛋子似的,段位太低!”
高洋被懟得啞口無,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餅姐,你這話說得太偏激了啊,你今天這是e了,這樣以后容易月經不調的。為一個男人,咱不值當。”
“少廢話!”
餅餅根本不吃他這套,繼續不依不饒地逼問。
“她倆你選一個,給個痛快話不好嗎?你知道貝貝為你哭了多少次嗎?”
說完,她自己又倒上一杯,一仰脖,第二杯啤酒再次下肚。
高洋苦笑著,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餅姐,我知道你今晚肯定會喝多的。但是你應該精準打擊,把火力對準王文,別搞無差別攻擊啊,畢竟我倆又沒談過對象。你這有點跑題了。”
“算了。”
餅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眼神卻像刀子一樣。
“明天你自己跟黃貝說吧。”
高洋心中猛地一凜,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她明天約我?你偷看我日記了?”
“切。”
餅餅不屑地撇了撇嘴。
“老娘什么不知道。王文那孫子跟楊曉燕一直就沒斷,我都知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充滿了壓抑的憤怒。
高洋皺了皺眉頭,終于明白了癥結所在。
“所以你就選擇退出,成全那對狗男女?”
“不然呢?”
餅餅冷笑,眼眶卻更紅了。
“我當小老婆?”
“那可不行!”
高洋立刻義正辭地說道,“你必須是正房!你要不是正房,首先在我這兒就過不去!你這么溫柔賢惠大方的好女孩,怎么能受這份委屈?有時間我必須跟王文他爸好好談談這事兒。你必須是我大嫂!”
“你打住吧。”
餅餅擺了擺手,顯然沒心情跟他扯淡。
“我今兒沒心情和你們瞎扯,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高洋眼珠一轉,沖著另一邊的郝大寶喊道:“大寶,你過來!”
郝大寶正埋頭研究菜單,聞聲抬起頭。
“餅姐今兒要找個男模陪她喝酒!你酒品和姿色都長在我餅姐的心尖兒上!你來,咱倆換個座!”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把左手邊的郝大寶一把拉了過來,按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則麻利地起身,坐到了王文的身邊。
以他多年的經驗認知,喝酒的時候,千萬不能坐在一個剛失戀的怨婦旁邊。
你不但吃不到菜,酒還沒少喝。最可恨的是,還會聽一宿與自己無關的狗血故事。
最后,弄不好還容易被噴一身酸臭的嘔吐物。
這頓酒喝的,血虧。
隨著時間的推移,包房內的三張桌子逐漸坐滿了四班的同學。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班長朱宇,平日里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此刻卻頗為豪氣地站了起來。
他端起酒杯,說了幾句不咸不淡、酸腐不堪的離別惆悵致辭。
他話還沒說完,桌上的郝大寶已經啃完了半只豬蹄兒,正咂摸著嘴,意猶未盡。
這最后的晚餐,就在朱宇故作梁山好漢的開場白中,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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