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黃貝,滿心滿眼都是幸福,覺得高洋就是她的全世界。
在她心里,就算高洋此刻遞過來的是一瓶毒藥,她也會毫不猶豫地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她捧著梨,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高洋伸長脖子,想要吃一口黃貝手中的野梨。
黃貝死命護住不給,還若有其事告知:“咱倆永遠不能分吃一個梨,要不然以后會天涯海角永分離。”
高洋寵溺地摸了摸黃貝的頭。
路邊的一位老大爺,樂呵呵地看著二人打鬧。
隨后,他從樹上又摘下幾個梨,遞給高洋,熱情地讓他們多吃點。
二人與大爺攀談起來,方知這片梨樹是老人家自己種的。
大爺一生無兒無女,只有一條狗和這片梨林相伴。
大爺瀟灑了前半生,到如今,老了,只能坐在路邊,孤苦伶仃看著世間的七情六欲。
黃貝不禁在一旁感慨,高洋心中卻是另一番思忖。
當因果站出來,你會發現,這世上沒有可憐之人。
當慈悲心站出來,你會發現這世界全是可憐之人。
當你看見山,你已在山之外。
當你吃過梨,你就該忘記甜蜜的味道,回歸現實的苦。
年輕時,自己犯的錯。
到老了,就該承擔。
高洋收回思緒。
一邊吃著山梨,一邊夸贊大爺種的梨真甜。
老人聽后,高興得合不攏嘴,當即摘了一袋子梨送給他們。
下山的時候,高洋哼著小曲,手里提著一袋子梨,邊走邊唱,黃貝則像只歡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到了山下,二人找了一家農家樂,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黃貝點了一盤金黃酥脆的鍋包肉,一盤香氣四溢的笨雞蛋炒大蔥,還有一盤地三鮮。
爬了半小時的山,又熱吻了倆小時,之前二人只是共同分食了一只小熱狗,高洋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菜一端上桌,他抄起筷子,風卷殘云般地一口氣就吃了兩大碗米飯,成了全場“最佳干飯王”。
黃貝坐在一旁,眼睛里滿是愛意,就那么傻傻地看著高洋,嘴角還掛著一抹恬靜的笑。
高洋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筷子,一邊說道:“你知道一次接吻相當于跑了多少公里嗎?今天又是爬山又是親嘴的,我感覺自己都跑了個半程馬拉松了。咱們多吃點不丟人,你也吃啊,下午咱們接著親嘴,接著跑。”
黃貝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嗔怪地拿起筷子,輕輕敲了敲高洋的頭,說道:“你就知道瞎說!”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跟吃了蜜似的甜。
她接著問道:“吃完飯,我們去干啥呀?”
高洋停下筷子,想了想說:“這附近有農戶養馬,能帶著游客圍著棋盤山觀光。咱們一會兒去騎馬,咋樣?”
“好啊!”黃貝興奮地敲了下手中的飯碗。
接著,又好奇地問道:“那你明天打算干啥去?”
高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說道:“明天我要去大牛琴行和他們彈琴磨合一下。對了,我和軍子、李勇、郝大寶組了個樂隊,暑假我們打算開始賺錢啦,婚喪嫁娶、披麻戴孝,開業慶典,啥活動我們都接,準備轟轟烈烈干一番大事業。”
“那我也跟你去。”黃貝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你沒事嗎?”高洋問道。
“沒事。我媽下個月回來之前,這段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嗎?”黃貝說完,眼巴巴地看著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