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國兵老師金句迭出,老女人又給國兵老師置辦了別墅,酒吧,畫廊等產業。
在老女人忙的時候,國兵老師就四處游玩、唱歌、寫詩、參加滾圈聚會。
老女人需要的時候,國兵老師就放下吉他,吃力的抱起老女人走回臥室,為她朗誦《兒歌三百首》。
他一年有100天在工作,剩下的200天在做自己。
儼然活成了自己童年時所憧憬的樣子。
國兵老師有錢、有閑、有顏還有品味。
所以走到哪里都被人尊呼一聲老師。
身邊鶯鶯燕燕你來我往,活的倒也快活。
國兵老師曾寫過一首發自肺腑的詩,送給三十歲的自己:“所有的人生際遇,都是為了讓我在最好的年紀遇到最好的她。”
此刻,國兵老師,緩緩抬起他那雙憂郁的眼睛,目光越過眾人,精準地落在了黃貝的身上。
他的眼神不像峰哥那樣充滿了赤裸裸的侵略性,而是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古潭,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文藝氣息。
“這位小姑娘,”國兵老師聲音醇厚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詩意,“你的眼睛里,有故事。”
黃貝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往高洋身后縮了縮。
“國兵老師眼光毒啊!”峰哥立刻抓住機會,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國兵老師的肩膀,“我剛也說了,這小妹妹氣質不一般!跟我們這些搞藝術的人,有緣!”
沙發上的高洋壓根兒就瞧不上這兩個裝模作樣的“shabi”。
他自顧自地窩在角落里,拉過黃貝柔軟無骨的小手,放在掌心里輕輕把玩著。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指節,像是在彈奏一首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樂曲。
高洋湊到黃貝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得她耳廓癢癢的。
“不用搭理他們,你要不愿意在這待著,咱們就走。”
黃貝縮了縮脖子,卻搖了搖頭。
“再待一會兒看看唄,”她小聲說,“我還真沒一次見過這么多怪物。動物園都沒這里全!”
兩個人腦袋碰著腦袋,看著屋里屋外那些奇形怪狀的“二貨”,嘴角壓不住地向上翹,發出細微的竊笑聲。
不遠處的峰哥,那雙看似懶散的眼睛,總會有意無意地朝黃貝俊俏的臉蛋上瞟。
那眼神黏糊糊的,帶著不加掩飾的算計,像一只盯著肥肉的蒼蠅,讓人從心底里感到一陣惡寒。
很快,辦公室里的閑聊結束,今天真正的重頭戲——樂隊表演,終于要開始了。
峰哥像個首領,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手一揮。
“走走走!都別待著了!去前面大廳!看表演!”
他吆喝著,帶著大家浩浩蕩蕩地涌向大廳,準備欣賞幾支最近新流竄到本市的“盲流子”表演。
峰哥來到酒吧大廳,親自在舞臺正前方找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安排國兵老師等人坐下。
然后,他格外熱情地扭過頭,沖著高洋和黃貝招了招手,將他們倆也安排在了大佬們旁邊的座位上。
至于軍子、郝大寶幾個人,直接被他當成了空氣,理都沒理就晾在大廳人群里了。
酒吧服務員接到峰哥指示,快速地拿來十幾聽可樂、雪碧、芬達,一股腦兒全堆在了黃貝面前的桌子上。
黃貝被這突如其來的特殊待遇弄得一臉懵,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高洋倒是半點沒客氣。
他伸手從飲料堆里撈出四罐,看也不看,朝著人群里軍子他們幾個的方向就丟了過去。
然后,他才慢條斯理地“刺啦”一聲,給黃貝打開一聽可樂,遞到她手里。
自己也開了一聽,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旁邊,峰哥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角不易察覺地抽搐著,氣得快要瞪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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