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斑駁的樓宇和人群,在他眼底模糊成一片流動的色塊。
“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
“我正準備去琴行呢,十分鐘到。”
“好,你在那兒等我。”
掛斷電話,高洋對司機報出了琴行的地址。
十分鐘后,高洋推開琴行玻璃門。
不一會兒,穿著件花襯衣的大寶也推門進來,滿面紅光。
“你夠快的啊!”
高洋沒說話,拉著他,徑直朝里屋走去。
兩人一屁股陷進里屋那張破沙發里。
高洋從錢包里抽出厚厚一沓鈔票,數出二十張,拍在大寶手里。
“兩千。”
順手又遞過一張昨天金店柜姐給他的名片。
“大寶,你幫我個忙。”
“你一會去趟周大福,就找名片上這個柜姐。”
高洋點了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顯得有些飄忽。
“她們家柜臺里有個黃金奶瓶,你讓她幫你找紅繩編個手鏈。”
“再買一套黃金奶嘴和金勺子的掛件,讓師傅用金項鏈串起來,做成一套。”
“晚上你幫我送過去,就當是給圖夕的生日禮物。”
大寶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難以置信地看向高洋。
“臥槽!這么下血本?”
“那你人不去嗎?她打電話找我,不就是想讓我把你也給拉過去嗎?我到時候怎么說?”
高洋彈了彈煙灰,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你就裝傻,說沒領悟到這層意思。”
他瞥了大寶一眼。
“你平時挺傻的,關鍵時候,怎么還智商見長呢!”
“記住,你就說你通知我了,我今晚有個大買賣要談,得陪我哥宋衛平吃飯。別的別多說。”
高洋又加重了些語氣,補充道。
“特別是,千萬別提咱們在大排檔跟人打架那事兒!”
“知道啊!我不傻!”
大寶把錢塞進口袋,隨即,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憋了一股邪火。
“高洋!你一天累不累啊!”
“你他媽非要裝好人,是不?你還真入戲了?!”
高洋深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霧盡數噴吐在大寶身上,隔絕了大寶那張憤怒的臉。
“你別管我入不入戲,你要讓圖夕入戲。”
“她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她。”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得大寶瞬間沒了脾氣,可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你他媽兩個都要唄!黃貝一個,圖夕一個,白天一個晚上一個,多爽!”
高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被煙嗆得咳嗽了兩聲,沒好氣地罵了回去。
“咋地?你去民政局幫我改婚姻法啊?”
“你用你那灌滿了黃色廢料的腦子想一想,哪個女人,能心甘情愿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特么重生小說看多了吧?!”
“那破逼玩意兒我不愛看,我愛看黃色的。越黃越帶勁,可惜他們寫的都不好,還得我自己來。”大寶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驕傲的回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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