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幫忙,不如說是添亂。
軍子洗個蔥,能把水濺老黃一臉。
郝大寶摘個菜,那動作跟拆彈似的,摘完的菜葉子比菜還多。
老黃被這倆活寶折騰得哭笑不得,嘴里嚷著:“哎哎哎,你倆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倆人堅決不干!
就那么要強的在廚房里給老黃添亂,順便看著老黃。
半個小時的活兒,倆人硬生生給拖了一個半小時干完。
客廳里,高洋立刻卸下了所有偽裝,像個功成名就的大爺,舒舒服服地癱在沙發上,那條打著石膏的腿還特意搭在茶幾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瘸子”。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沖著還站在原地的黃貝挑了挑眉。
黃貝白了他一眼,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但還是乖乖地坐了過去。
她從茶幾的果盤里拿起一顆洗好的葡萄,剝了皮,小心翼翼地遞到高洋嘴邊。
高洋張嘴含住,舌尖故意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黃貝如同觸電一般,閃電般地縮回了手,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高洋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咂咂嘴,一臉享受:“真甜。”
吃完一顆,高洋又張開嘴。
“啊——”
黃貝俏臉一紅,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認命地捏起一顆晶瑩剔的葡萄,小心地剝了皮,塞進他嘴里。
高洋滿足地瞇起眼睛,一邊嚼著甜滋滋的果肉,一邊含糊不清地評價:“嗯,不錯,我老婆喂的葡萄就是甜。”
“誰……誰是你老婆!”黃貝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手里的葡萄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誰應就是誰唄。”高洋嘿嘿一笑,拉過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客廳里歲月靜好。
廚房則雞飛狗跳。
一個小時后,一桌豐盛的家常菜擺上了桌。
紅燒肉油光锃亮,鍋包肉金黃酥脆、干煸豆角碧綠焦香,還有一條清蒸鱸魚,熱氣騰騰地散發著鮮味。
老黃從柜子里拿出兩瓶珍藏的汾酒,滿臉紅光。
高洋一看那墨綠色的瓶子,酒還沒喝呢,嘴里就開始跑火車了。
“叔!行家啊!這可是出口版的玻汾!口感綿柔,清香純正,入口一溜煙,回味無窮啊!好酒!真是好酒!”
他夸得唾沫橫飛,仿佛自己是國家級品酒師。
老黃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你這小子還懂酒?來來來,滿上!”
高洋拄著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搶過酒,親自給老黃滿上一杯,又給軍子和郝大寶倒上。
他端起自己的杯子,眼神掃過郝大寶和軍子,目光里充滿了“革命同志辛苦了”的感激之情。
“來!第一杯,我敬叔!也敬我這兩位過命的兄弟!軍子,大寶,今天辛苦二位了!沒有你們,我今天可能連這門都進不來!這杯我干了!”
幾人轟然叫好,也隨著高洋一飲而盡。
辛辣的白酒順著喉嚨滑下,氣氛瞬間就熱烈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郝大寶的臉已經紅得像塊豬肝,舌頭也開始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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