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年輕,不懂事,下手沒輕沒重。你多擔待著。”
說完,他起身把侯大志的衣服扔給他,看著他慌慌張張的離去。
……
侯大志走后,幾人簡單收拾下屋子,下了樓,夏夜的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爽感。
黃貝迎了上來,看到他們都安然無恙,松了一口氣。
“媽的,就這么放他走了,真他媽便宜他了!”軍子憤憤不平地罵道,一把扯下頭上的假發,露出了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是啊洋兒,應該把這照片給咱大校寄過去。”李勇也覺得不過癮。
高洋搖了搖頭。
“我們是解氣了,但我們也要考慮這件事里的其他人。”他看著遠處城市的燈火,眼神深邃,“朱姐和姚叔怎么辦?”
“把他逼到絕路,他萬一狗急跳墻,跟朱姐、姚叔來個魚死網破,犯不上。”
站在一旁的姚英始終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看著高洋,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高洋拍了拍軍子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把手里的相機和那個藏著dv的女士挎包,一起遞給了姚英。
“姚英,這事兒還得你來。”
“把膠卷洗出來,藏好。dv里的錄像帶,匿名,給侯教練的老婆寄過去。不知道地址,問朱姐。”
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壞笑。
“我操!洋兒,你他媽是真損啊!”
這一招,比把照片郵寄到學校,還要狠!
家庭,才是他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最看重也最脆弱的軟肋。
高洋把這件事捅到他老婆那里,范圍只控制在他家庭內部,侯大志老婆,看見的也僅僅是侯大志在舞廳里的丑態。
侯大志即使知道是他們干的,也不敢聲張,因為他知道這幫人手里還有一張致命的王牌,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默默承受家庭戰爭的怒火。
“姚英,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高洋把那把鑰匙塞到姚英手里,“找到朱姐,把鑰匙還給她,告訴她,侯大志以后不會再來煩她了。侯大志給她的賠償,她自己決定要不要。”
“至于你爸那邊……”高洋看著姚英,“那是你們父子倆的事了,別人幫不了你。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不要指責,只要讓他愧疚。你是兒子,不是法官。”
“你要給姚叔一次改過的機會,他畢竟不是侯大志。”
說完,他去牽黃貝的手。
“高洋,你真是個魔鬼!”黃貝看著高洋,眼神復雜,有崇拜,也有一絲后怕。
高洋笑了笑,他捏了捏黃貝的臉蛋。
“我哪是什么魔鬼,我是天使。有時間你給我弄個小翅膀,我背身上。”
他又看向軍子幾人。
“走,咱們去吃火鍋啊?我請,把大寶那孫子也叫出來。這個點兒,他應該下班了吧?兩天不見,我還真有點想這死胖子了。”
“好嘞!”
王文立刻掏出手機,找到了大寶的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喂?文兒?”
電話那頭,傳來大寶略顯疲憊的聲音,背景音嘈雜得像是菜市場,充滿了各種吶喊和咆哮。
“大寶,下班沒?出來吃火鍋!陳火鍋!我和高洋幾個都在。”王文對著電話喊道。
“文兒,你們先吃,我這兒還得一個小時才能走。你們給我留兩盤肉就行。……嗯,不行。四盤吧,四盤。”
“行,你完事趕緊過來!”
王文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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