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故作委屈地嘆了口氣。
“哎?你怎么能耍無賴呢?咱不是說好了嗎?我賣身,你給我看黑絲嗎。”
“你這人,怎么能不講誠信呢!”
高洋邊說邊抓心撓肝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黃貝被他這副心急如焚的無賴樣逗笑了。
她眼珠一轉,晃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先打個電話。”
說完,她就從高洋的懷里掙脫出來,跑到幾米外,背過身去,跟電話那頭低聲細語起來。
高洋就看見她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道在跟誰聊,時不時還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大笑。
過了幾分鐘,黃貝掛了電話,蹦蹦跳跳地跑了回來。
她仰著小臉,挽起高洋的胳膊。
“走,先去給我買條短裙。我今天穿的牛仔褲,怎么給你看腿呀。”
高洋一聽這話,頓時心領神會,樂得五迷三道,摟著黃貝就往中街最繁華的商業街走去。
兩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黃貝悄悄湊到高洋耳邊,把剛才的計劃和盤托出。
“我剛才給餅餅打電話了。”
“我們一會兒就去她家,然后我從她家給我爸打電話,說餅餅今天過生日,晚上不回去了,在她家住。”
“到時候,我再讓餅餅跟我爸通話證實一下。”
她說完,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暗示不而喻。
“這樣,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給你看腿了。”
高洋聽得心里樂開了花。
這丫頭騙老黃的本事,是越來越精湛,一點不比自己差。
兩人興致勃勃地在“盛京春天”逛了一圈,高洋眼光毒辣,很快就給黃貝挑了一條恰到好處的黑色短裙,又配了一件豆綠色衛衣。
買單時,黃貝阻攔高洋付錢,堅持用高洋剛才的三百塊“賣身費”結賬。
美其名曰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兩人拿著東西,走出“盛京春天”,直接打了輛出租車,奔著“格林豪森”而去。
……
“叮咚——”
高洋拎著購物袋,看著眼前這扇厚重的實木大門,再看看門上那個可視門禁,不禁感慨萬千。
門很快打開,餅餅穿著一身居家的卡通睡衣,出現在門口。
“快進來吧。”
走進餅餅家,高洋眼前一亮。
近三百平的大平層,裝修得富麗堂皇,腳下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頭頂是璀璨的水晶吊燈,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半個城市的景色。
高洋一邊換著拖鞋,一邊不住地感嘆。
“我文哥真是眼瞎啊……”
他搖著頭,嘖嘖稱奇。
“手里明明捧著個金飯碗,非要浪跡天涯,四處要飯。”
“不準在我面前提那個渣男!”
剛剛還帶著笑意的餅餅,聽到王文的名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高洋看著她這副樣子,笑嘻嘻地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試探性地問道:“你們倆……真的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了?”
“再說,旱冰場那事兒,也不全是文兒的錯啊,要怪,也得怪我。”
“怎么緩和?”餅餅冷笑一聲,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那個妖精勾勾手指就帶走了,這讓我怎么原諒他?”
她瞪著高洋:“你被拉走,那叫情有可原,因為你技術不行,站不穩!他呢?他可是高手!他是主動跟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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