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吞沒了黃貝的尖角,飛濺的玫瑰花瓣帶著溫熱黏膩的觸感,在司馬缸邊撞碎成片片暗紅印記。
不...……要
黃貝的抗拒化作……,像被春風拂過的柳枝般主動纏繞,緊繃的軀體在熱浪中徹底舒展成柔韌的曲線。
歡娛如熔巖般從喉頭灼燒而下,她齒間漏出珍珠斷線般的……,任由那誰的掌紋烙進肌膚,將身體塑成那誰掌心最完美的陶土。
極致的好高興從脊椎竄上后腦,她像被陽光曬透的雪人般融化,每個毛孔都綻放出甜膩的顫栗。
……
良久。
最后一縷白霧散盡時,高洋丹田內氣海翻涌,如大江貫通百脈。
她倚在他心口,發絲間若隱若現的嫣紅,恰似武學至境時瞥見的紅塵煙火。
這一夜,二人如共歷風雨的舟楫,終在晨光中靠岸,連呼吸都帶著潮汐退去后的沙粒感。
……
第二天,高洋是被癢醒的。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剛好落在他臉上。
黃貝正趴在他身邊,用自己的發梢,一下一下地掃著他的鼻尖,臉上掛著惡作劇得逞的狡黠笑容。
見他睜眼,她“咯咯”一笑,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往被子里縮了縮,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早啊,大壞蛋。”
她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聽得高洋骨頭都酥了半邊。
“早。”
高洋翻了個身,將她連人帶被地卷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寶貝兒,一大早就勾引我,又想做運動嗎?”
黃貝的臉瞬間紅透,在他懷里拱了拱,小聲抗議:“我哪有……你還想欺負我?”
“我何時欺負你了?大姐,賣力氣的可是俺。”
高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就是一個纏綿的早安吻。
直到懷里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
“再撩我,今兒咱誰都別想活著走下這張床!”
黃貝果然老實了,乖乖地窩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高洋看著她這副乖巧的模樣,心里又愛又癢,忍不住又在她臉蛋上啃了起來。
哈喇子也蹭了黃貝一臉。
“你可真惡心!你是不是餓了?”
“嗯,昨晚朕太累了,走,下樓去吃早餐!”
高洋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柔軟的被窩里彈了起來。
動作干脆利落,絲毫看不出昨夜鏖戰的疲憊。
十八歲的身體果然比三十八歲的軀殼耐造。
二人簡單洗漱一番。
高洋赤著上身,只穿了條平角內褲,隨手從衣架上扯下浴袍披在身上,系帶松松垮垮地掛著,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就穿這個下樓?”
身后,黃貝正手忙腳亂地往腿上套著昨天那條短裙,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不然呢?”
高洋回頭,一臉的大義凜然。
“只要我靈魂穿戴整齊,縱使赤身裸體,也無懼他人的流蜚語!”
他這番大不慚的歪理邪說,把黃貝給氣笑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明明昨晚還是頭不知疲倦的野獸,此刻卻像個提上褲子就要去闖蕩江湖的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