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掉毛呢!小心喝水噎死你!”瀟瀟被他氣得牙癢癢。
高洋沒有理會她的叫囂,只是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目光越過兩人,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天空,神情深邃而憂郁。
“瀟瀟,你知道嗎,”他用一種詠嘆調般的語氣,緩緩開口,“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男人,最讓人著迷。”
瀟瀟眨著大眼睛,下意識地被他這副裝逼的姿態吸引。
連沐冰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一種,是我這樣的。”他停頓了一下,“另一種,是像我這樣的。所以,我,和像我這樣的,根本不用去追女孩子。”
“我草。”瀟瀟做了個干嘔的姿勢,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侮辱。
沐冰卻是面帶微笑,繼續看高洋表演。
“迷人的話,我不會說,”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可迷人的我,正在說話。”
裝完這個逼,他緩緩轉過頭,又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瀟瀟。
“所以,迷人的我,怎么會舔平庸的你呢?”
“你……”瀟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你什么你?”高洋直接打斷她,“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佑自己死得比我晚一點。到時候,你找到我的墳,帶把鐵鍬,把自己埋進迷人的墳里。”
他頓了頓,用一種無比恩賜的口吻,下了最后的結論。
“陪葬也好,合葬也罷,這可能是你這一生,最高光的時刻!也是你離迷人的我,最近的一次。”
瀟瀟徹底被這套不要臉給干沉默了,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同樣,這番驚世駭俗的論,也徹底擊潰了沐冰那層清冷御姐的外殼。
她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
三人雖然各有目的,各有心思,但在這家哈根達斯里,卻出奇地和諧地待了一個多小時。
大部分時間,都是瀟瀟在高強度輸出,高洋在見縫插針地回懟,而沐冰則像個吃瓜的群眾,被逗得大笑不止。
沐冰又陪瀟瀟吃了一個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站起身來。
“高洋,時間不早了,你陪我去大劇院看場芭蕾舞。”
“走,馬上就走!”高洋一聽,立刻起身,能擺脫眼前這債主,他求之不得。
“能帶我去嗎?姐姐。”瀟瀟立馬拉住沐冰的胳膊,眨著大眼睛撒嬌。
“你湊什么熱鬧?”高洋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這都是我們藝術家參加的聚會,你一個盲流子不適合出現在這么高級的場合!回家滑你的旱冰去!別在我們這些名流中間丟人現眼,好不好。”
“姐,我也是學跳舞的。”瀟瀟沒理高洋,而是急切地向沐冰證實自己也是個“藝術家”,“只不過,我跳民族的。”
“哦?”沐冰頗為好奇地重新打量起瀟瀟。
“真的,姐,你看!”
瀟瀟說著,怕沐冰不信,直接起身,離開桌子一段距離。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