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土豆很快就處理干凈了,白花花地堆在盆里。
接下來是切條。
這下,問題來了。
大寶和軍子拿著菜刀,切出來的土豆條,粗的像手指,細的像牙簽,長短不一,形態各異。
“我操,這玩意兒也太難了!”大寶累得滿頭大汗。
高洋看著那堆奇形怪狀的土豆條,皺了皺眉。
他從錢包里抽出十張“老人頭”,遞給軍子。
“軍子,一會兒,你去趟十三緯路炊具城,買個多功能切菜機回來,電動的,專門切條切絲的那種。”
一千塊,就為了買個切菜機?
在2000年,這絕對是奢侈到極點的行為。
所有人都愣住了。
高洋沒解釋,他拍了拍還在發愣的大寶:“來,寶爺,我先教你怎么炸薯條。”
“你咋啥都會啊?”餅餅好奇地問。
高洋笑了笑,腦海里浮現出上一世王文那張郁悶的臉。
那小子被餅餅拋棄后,又被楊曉燕找了個理由給甩了。
之后,一氣之下,任性的王文獨自一人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德國留學。
在那個吃飯比天貴,又不能合法打工的地方,為了省錢,王文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個廚子。
兩年時間,沒學會幾句德語,倒是把炸魚、炸薯角、配醬料的手藝練得爐火純青。
后來,他又從德國跑到愛爾蘭,在餐車上打工,每天睜眼就是土豆子,閉眼就是小漢堡。
人生的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爛。
等他回國后,特意給高洋做了一頓“憶苦飯”,把自己在歐洲練就的一身“洋快餐”手藝,傾囊相授。
高洋也沒客氣,窮的時候,全用在泡妞身上了。
高洋想到這兒,壞笑的看了眼餅餅,“這事兒吧,沒法跟你細說。總之,很傳奇。”
說完,他挽起袖子,開始給大寶演示。
“炸粗薯其實很簡單,火候最重要。”高洋一邊說一邊翻動著鍋里的土豆條,“但真正的核心技術,是醬料。”
他拿過紙筆,唰唰寫下了一張清單,遞給軍子。
“買切菜機的時候,順便照著這個單子去把東西都買齊了。”
軍子應了一聲,騎上車,奔了出去。
然后,高洋轉頭對餅餅說:“一會軍子把調料買回來,調醬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行啊,我看看你這秘方,有我做的好沒?”
“肯定比你做得好,這是我一發小在德國干了三年童工換來的。”
“那你這發小挺慘的!”餅餅一臉無知的感嘆著。
“相當悲催的一生。我希望你能把這秘方傳承下去,也算對我那位故人的一種懷念吧。”高洋想笑,又不敢笑。
“他死了嗎?”
“生不如死!”
高洋說完,把漏勺遞給大寶,“來,你試試!別怕被油崩,你這長相,不用考慮破相這問題。”
三兩語,高洋就把任務分配完畢,自己儼然成了一個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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