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想了想,報出幾個歌名:“《dreams》,《odetomyfamily》……《nevergrowold》(這歌2001年發行的,這歌很適合這種場景唱,你們就別挑了。)”
“我唱《nevergrowold》!”
說完,瀟瀟興奮地從座位上跳起來,直奔小舞臺。
高洋對鸚鵡頭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坐在舞臺邊緣,調整了一下姿勢,試了幾個和弦。
清澈而略帶憂傷的前奏,如月光下的溪流,緩緩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大排檔的喧囂似乎在這一刻被隔絕開來。
夏夜的風拂過,吹動著路邊樹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
昏黃的舞臺背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光暈在他們周圍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色。
瀟瀟閉上眼,握著立麥,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她的整個氣場都變了。
“ihadadream
strangeitmayseem…”
她的聲音干凈、空靈,帶著一種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純粹與哀愁,完美地融入了高洋的吉他聲中。
那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咋咋呼呼的粉毛丫頭,而是一個站在世界中心,用靈魂歌唱的精靈。
高洋的琴技沉穩而精湛,每一個掃弦,每一次勾指,都恰到好處地烘托著瀟瀟的歌聲,仿佛兩人已經在一起排練了無數次。
他抬起眼,看著聚光燈下唱歌的瀟瀟,她的側臉在燈光下美得驚心動魄。
歌詞唱到,“thisismyperfectday,hopeyounevergrowold”,瀟瀟睜開眼,目光恰好與高洋在空中交匯。
她的眼神里,有少女的嬌俏,有惡作劇般的狡黠,還有一絲深刻的眷戀。
一曲唱罷,清月如泉。
瀟瀟放下麥克風,走到高洋面前,雙手捏著百褶裙的兩角,微微屈膝,做了一個優雅的歐洲宮廷屈膝禮。
她抬起頭,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容燦爛如夏花。
“我的王子殿下,青春永駐。”
那一瞬間,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混合了文藝與不羈的氣質,再一次讓高洋心頭一震。
這時,大寶也把紅牛買了回來,遞給瀟瀟,“紅牛,姐,喝牛牛,你看我那事兒?”
“胖子,沒問題。”
高洋也伸手管大寶要紅牛,“我的呢?”
“你誰啊?滾一邊兒去,這有你什么事兒。”
瀟瀟被逗的,一口紅牛,全噴臺下大寶臉上,連說對不起。
大寶擦擦臉,一揮手,滿不在乎,“瀟瀟,把事兒給哥哥辦了。哥哥天天請你紅牛!”
……
不久之后,夜市漸散,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收工。
瀟瀟打發走了她那酷得像個雕像的表姐,然后,背著小手,理直氣壯地站到高洋面前。
“送我回家。”
“你表姐呢?”
“我讓她先走了。”
“自己打車。”
“那胖子還想說媳婦不了?”瀟瀟隨手招呼了下遠處的大寶。
大寶立刻跑了過來。
“胖子,我想讓他送我回家。你看他這態度!”
大寶聽完,二話不說,對著高洋屁股就是一腳,“叫你干啥你就干啥!我瀟瀟姐說話不好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