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姐她爸,原來可是省里的大官。后來,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跟他老婆離婚,還主動辭了職,下海經商去了。”
“現在啊,咱們這兒政法系統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他家老爺子當年提拔起來的。”
“老爺子后來自己開了個廣告公司,機場路那一路的廣告牌子,市內所有主干道的戶外大牌,還有公交集團的車體廣告,全都是人家的。”
“老爺子不光當官是把好手,經商也是。有錢著呢!”
高洋靜靜地聽著,只是“嗯”了一聲,臉上沒什么表情。
“晚上去夜市跟我們一起玩會兒?”高洋看了看表問王文。
“不去了。”王文搖了搖頭,站起身,“看見餅餅那張臭臉就煩,我才不去呢。”
他撣了撣褲子上的土,“我得去看看楊曉燕了,她剛才估計嚇壞了。”
說完,他伸手攔了輛出租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出租車消失在車流里,高洋心里嘆了口氣。
……
高洋和軍子打車回到彩塔夜市時,這里已經人聲鼎沸。
王河西正領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等在攤子前。
“洋哥,”王河西介紹道,“這是吳迪,我藝考時認識的哥們兒,吉他彈得特牛逼。今年也考上咱們音樂學院了。”
那叫吳迪的男孩有些靦腆,沖高洋點了點頭。
高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沒多廢話,直接拍板。
“行,河西你決定就行。”
他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土豆。
轉向吳迪:“以后加入‘性大炮’。下午過來幫忙削土豆皮,晚上上臺彈琴,一天一百,沒問題吧?”
“沒問題!謝謝洋哥!”吳迪激動得臉都紅了,連連點頭。
“行,上臺跟軍子他們玩去吧。”
打發走吳迪,高洋走到餅餅和黃貝身邊,幫著收錢找零。
大寶依舊在炸鍋前,一邊隨著節奏瘋狂地“死亡搖頭”,一邊把炸好的薯條倒進盆里。
小舞臺上,軍子已經跟臺下幾個喝酒的農民工大哥打成了一片,正唾沫橫飛地教唆他們,薯條配啤酒,賽過老娘們。
“你們去那面買點,試試。保準你們晚上都不帶想媳婦的……”
有些大哥還真被說動,紛紛掏錢來買搖滾薯條,無產階級就是這么的淳樸。
一切都顯得那么井然有序,欣欣向榮。
這時,黃貝悄悄湊到高洋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把他拽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
她撅著嘴,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抱怨。
“你最近,好像好幾天沒陪我出去玩了。”
“哪有。”高洋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這一共才幾天工夫。這不,先把吉他手招來了,樂隊我也撒手不管了,馬上就有時間了。”
黃貝撅著嘴,顯然不信他的說辭。
“我就是覺得你最近對我冷淡了。”
高洋看著她,忽然壞笑了一下。
“要不……你跟你爸說,餅餅后天又過生日了?”
“壞蛋!”黃貝被他逗得又氣又笑,捶了他一下。
隨即,她眼珠一轉,說道:“我用別人找借口吧。”
“還有誰啊?”
“芳華啊,”黃貝理直氣壯地說,“她后天過生日。”
高洋一挑眉,“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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