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了,”他把手機在黃貝眼前晃了晃,“下午跟沐冰姐去駕校那邊問問考票的事兒,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
謊對高洋來說,是刻在骨子里的技能,張嘴就來,自然到他自己都信了。
說完,他根本不給黃貝繼續發作的機會,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拽了過來,一把攬進懷里。
“想我了沒?”
他無視周圍的環境,低下頭,就想往黃貝嘴上親。
黃貝又羞又氣,連忙推開他,“這么多人呢!”
高洋嘿嘿一笑,拉著她就走到了油鍋后的大樹下,那里光線昏暗,正好是個死角。
他把黃貝抵在樹干上,不由分說地就吻了上去。
背對著他們的大寶,一邊往油鍋里扔薯條,一邊嚷嚷道:“你倆能不能干點人事兒?我這兒累得要死,你倆不幫忙就算了,還特么在我背后演黃片!我成日本小電影里那無能的丈夫了唄?”
餅餅也義憤填膺地附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倆早晚遭雷劈!”她又好奇的問大寶,“《無能的丈夫》是什么電影?”
大寶促狹一笑,“文藝片,跟王晶的《滿清十大酷刑》差不多。你看不懂。”
這次,大寶和餅餅這對冤家,倒是難得的同仇敵愾。
黃貝被他倆說得不好意思,紅著臉推了高洋一下,但嘴角卻已經掛上了甜蜜的笑容。
……
今天收攤后,高洋沒讓黃貝搭餅餅家的順風車。
他跟大寶和軍子等人告假,攬著黃貝的肩膀,說要自己送她回家。
高洋和黃貝在眾人一陣噓聲中,笑著走出了夜市。
“你今天下午,真的只是去辦駕照的事兒了?”黃貝還是有點不放心,小聲問道。
“那不然呢?”高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不信我啊?”
“我哪有,我就是問問。”黃貝連忙解釋。
“這就對了,乖哈,我是九,你是三,我除了你,還是你。”
情話對高洋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這身本領,他上一世早就練得爐火純青。
黃貝甜甜地笑著低下頭,也徹底放下了心。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身影慢慢走遠。
在他們走后不久,大排檔另一邊的角落里,一個粉色的身影才慢慢站了起來。
是瀟瀟。
她一直藏在這里,看著高洋回來,看著他和黃貝打情罵俏,看著他們一起離開。
路燈下,她的眼睛有些發紅。
“瀟瀟?”
大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手里提著兩聽紅牛,還端著一個鐵盤子,上面是幾串剛烤好的肉串,魷魚,還有薯條。
“還沒吃飯吧?高洋讓我給你留的。”
大寶把東西遞了過去。
“他說怕你晚上沒吃飯,餓著肚子。還讓我告訴你,吃完,早點打車回家。”
瀟瀟看著盤子里的肉串、魷魚和薯條,愣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大寶,忽然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失落,有酸澀,還有一絲暖意。
“你吃吧,大寶。”她輕聲說,“我不餓,我回家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背影單薄,卻走得很快,仿佛再多留一秒,眼淚就會掉下來。
大寶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托盤,嘆了口氣,他拿起一根肉串,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