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楠挑了挑眼皮,遞過去一個疑惑不解的眼神。
楚治卿語重心長道:“你不知道,宇軒小時候,其實挺苦的。跟著母親長到六歲,被我帶了回來,頂著私生子的身份生活在楚門,表面上看似是一家人,但其實就像是個外人在寄人籬下。”
趙雅楠聽的云里霧里。
楚治卿繼續:“他小時候啊,經常挨欺負,尤其是他爺爺,隔三岔五就會打他。我問他,恨不恨楚門,你猜他怎么說?”
趙雅楠搖了搖頭。
“他說:‘我一個外人,在你們楚門總覺得拘謹,甚至覺得我占了你們的便宜,時常會感到愧疚。但你們欺負我,我反倒沒了這份感受,覺得心安理得了許多。反正,我以后不會留在楚門,對楚門的愧疚,就用我的仇恨來償還吧。’”
趙雅楠費解:“這是什么邏輯?我有點聽不懂。”
楚治卿笑道:“很簡單,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你們趙家虧欠我很多,所以總覺得跟我相處起來不自在,有什么難處也忍著不會跟我說?”
趙雅楠咬了咬唇角,沒有否認。
“但宇軒不一樣,他經常欺負你,所以你覺得麻煩他不會感到愧疚,就像他說的,用怨恨,償還虧欠。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心理,你大概還沒注意到。說白了,那小子就是對你現在的處境感同身受,想讓你心里好受一些而已,不用總覺得虧欠楚門。”
聽了這番解釋,趙雅楠不禁愣住。
回想著這段時間里楚宇軒的所作所為,除了今晚,他好像沒對她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頂多就是嘴賤惹她生氣。
即便是今晚,說到底也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
見兒媳婦將信將疑,楚治卿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別看宇軒現在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小時候啊,他可是文靜的很呢,每天不是寫毛筆字就是看書,而且,最愛看的還是史書。他的心思深,跟看史書可脫不開干系。”
“愛看書寫字?”趙雅楠就差把“你說的是那個天天紙醉金迷風流快活的登徒子嗎”寫在臉上了。
“這我可不騙你,”楚治卿說著,嘆了口氣:“要不是后來出了那件事......哎,算了,不提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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