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怎么這么大一股子狐臊味!”
就這么一句話,原本還昏厥著的劉沉香竟然跳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就開罵“你才是騷狐貍!”
“你罵誰呢”
“我罵你呢!怎么著,老狐貍”本就在屋子里受了氣受了打,被丫鬟抬出來顛顛頗頗好不容易醒了,竟不想聽到有人諷刺她。再一看,竟然是趙澤凱的母親趙夫人,于是對趙澤凱的怨氣對趙夫人的不滿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你個老狐貍,我們劉府受不得你的狐臊勁兒,給我滾,給我滾——”
說著,劉沉香便動了手,如此,你來我往,劉沉香便和趙夫人廝打謾罵到了一起。于是,也就有了眾人看到的那一幕。
“母親,你沒事吧!”趙澤凱無視了劉錫明的歉意,護在趙夫人面前。
怎么會沒事早知道劉家這個女兒頑劣驕橫不堪,今日一看簡直就是個沒教養的潑婦,動手也就罷了,竟然還往她臉上咬,她可是堂堂知府夫人,這可如何出去見人
“怎么能沒事你看看我臉上被咬的!”趙夫人氣得面色發青,映襯著那紅牙印更加醒目。她恨恨地看了劉沉香一眼,非常不滿地對趙澤凱冷哼道“你也是在我身邊長了十幾年的,怎么這么沒長進你也不看看那是個什么貨色,竟也允許往床上爬我告訴你,我們趙家是官宦人家,娶進門的媳婦必須是溫婉大氣上得了臺面的,像這種商賈家的蠻橫女人,我們趙家受不起,也不能受!”
趙夫人一句話,算是將話說到低了劉沉香進門,她趙夫人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進門,我呸,你們趙家算什么東西,我還不稀罕呢!”趙夫人話中的貶低之意,劉沉香算是聽出來了,當下就不干了,若非是劉家兄弟拉著,早撲倒趙夫人身上去了。掙扎了一番,劉沉香叫罵道“你不過是個庶出的,別以為現在尊貴了,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我呸,貓改不了吃屎,耗子改不了打洞,庶出的永遠尊貴不起來……”
這劉沉香是人哪里痛就把刀子往哪里捅,趙夫人被她氣得咬牙切齒,最后干脆哼笑一聲“劉老爺,您也聽到了,我們趙家配不上你們家寶貝千金!”
“陌兒,嶴兒,還不堵住香兒的嘴!”寒冬臘月的,劉錫明卻急得滿頭大汗,沖劉家兄弟呵斥一番,而后練練向趙夫人作揖“小女少不更事,口不擇,趙夫人大人有大量,萬萬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況且,眼下這趙公子與小女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婚事無論如何都是得辦的……”
“嗚嗚……爹我死都不嫁趙家……嗚嗚……寧死不嫁……”
“你們兩個沒吃飯么,給我將香兒帶下去!”劉錫明氣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冒煙”,對著劉家兄弟又是一番呵斥,正要再向趙夫人謝罪,卻不想趙夫人冷笑著向他擺擺手。
“劉老爺,您什么話也甭說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不管怎么說,我們家澤凱與劉小姐也是有了肌膚之親的,我們趙家絕不會不認帳”趙夫人擦了擦面上的牙印,點點血漬站在雪白的絲帕上,她怔怔看了一眼,繼續道“可是您也看到了,劉小姐寧死不嫁我們趙家,我們也絕對不會強人所難!只是,即便如此,我們趙家絕不吝嗇給劉小姐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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