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心里本還不定,得了張氏的眼神示意,當下又有了底氣。在她看來,這張氏是姚子文心尖上的人,此刻護著她,那就是給自個人謀出路。
于是,丫鬟哭哭啼啼添油加醋“奴婢知道夫人對這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子另眼相待,否則也不會遣了林嬤嬤出屋,關了門與小公子在屋子里獨處。但是。夫人再心疼這位小公子,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家姨娘被奸人所害呀!”
這話說出口,簡直是其心可誅!
若是今日姚子文不信眼前這個“戴念北”是戴瑞琳的孩子,那戴瑞珠豈不是要被戴上一頂與人私通的帽子!
姚子文自然是相信戴瑞珠的。畢竟是這么多年來的夫妻樂。不過,在其看來,他又樂意借題發揮,去試探一下這白凈得不似男子的戴念北。
姚子文眉眼一橫,對戴瑞珠低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子文這一低吼讓戴瑞珠一怔,她看看自己的“外甥”。又看看滿臉怒色的姚子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最終化作眼淚紅了眼眶——姚子文如此,就是不相信自己了好歹這么些年的夫妻樂,則能如此輕信兩人一個丫頭的信口雌黃!
此刻的張氏心里卻是舒爽得很,她一直覺得戴瑞珠人老珠黃,偏生占著主母的位置不肯讓。現在可好了,老爺不相信她的清白,那么她還能坐得穩么
雖不能說話,可張氏還是向那小丫鬟伸出大拇指,贊她得力。那小丫鬟也是洋洋得意,妄想跟在張氏后面飛黃騰達!
“說,是怎么回事!”
姚子文又是一陣低吼,戴瑞珠氣得不搭理。林夢瑤卻是暗樂樂——前世十幾年的父女情分啊,對于姚子文動怒與否,她豈能看不出來。
當下,林夢瑤起身于正堂向姚子文道“小生早問相爺乃當時諸葛,有七竅之心,可不想竟也是這么糊涂!”
“放肆!”
“放不放肆,相爺聽小生說完再下定論如何”林夢瑤繼續道“先說這丫鬟污蔑在下之事,衙門定罪還得有了人證物證齊全,這丫鬟一無人證,二無物證,信口污蔑于我,其心本就當疑。可是,相爺可有斥責與她的用心”
“再來就說說這丫鬟話里話外對夫人的污蔑了,雖這丫鬟不曾明,可字字當誅。身為下人,其一就是不得談論主子是非,其二就是忠心耿耿。可是這兩點,她做到了哪一點呢不僅沒有做到,還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在夫人頭上,其心可誅!”
林夢瑤條條歷數,讓那呈口舌之利的小丫鬟嚇得不輕,語無倫次起來。
“奴婢何來信口雌黃了,你一個俊俏公子關了門和我家夫人共處一室,還遣出了屋內下人,若非茍且,誰人信服”
“茍且哈哈哈哈,你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閃了舌頭!”林夢瑤松了發帶子,一頭烏黑如瀑布的長發傾瀉而下“這樣的我,如何與夫人茍且!”
一時間,屋內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戴公子是個女人!
先不論張氏主仆的驚愕,就是戴瑞珠和姚子文也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于戴瑞珠看來,這簡直是荒謬,自己的外甥怎么就成了一個二九年華的窈窕女子于姚子文來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眼前這女子不就是當年那柳樹下巧笑兮的戴瑞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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