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室的靈氣如實質般翻涌，韓石盤坐在蒲團上，周身流轉著淡金色的庚金之氣。他已到了筑基后期的瓶頸口，液態真元在經脈中撞得轟鳴，只差最后一擊便能破門而入。

就在此時，袖中一枚傳訊符突然發燙。

那溫度并不灼人，反而帶著一絲熟悉的、清苦的藥香——是菡云芝慣用的艾草香。韓石動作一頓，指尖輕輕捏碎符紙。

符光散開的瞬間，一道帶著哭腔的意念涌進腦海：

“韓石……我是云芝。百草閣出事了……趙家的人占了閣主之位，要清理舊脈。我師叔不肯交出‘九轉還魂丹’的丹方，被打斷了腿……他們逼我煉‘血魂丹’，我不肯，就被困在丹房后的密室里……他們說，要是煉不出來，就把我喂給‘養魂幡’……韓石，我怕……你要是能收到，一定要來救我……”

意念的最后，是一縷極淡的靈識印記——那是菡云芝用指甲掐破指尖，混著精血留在符里的。

韓石的手指猛地攥緊，傳訊符在他掌心化為齏粉。

閉關室的氣息瞬間紊亂，他周身的淡金靈氣如同被驚飛的蜂群，嗡嗡亂撞。石鎖掛在腰間，竟也發出輕微的嗡鳴，似在回應他的情緒。

“云芝……”

韓石低喚一聲，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他想起三年前在青牛村的藥廬，這個小丫頭蹲在爐邊扇火，額角沾著丹灰，卻笑著遞給他一顆用蜜蠟封著的“培元丹”：“韓石哥，這是我偷偷留的，補元氣。”

那時候的她，眼睛亮得像星子，怎么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逼到這般境地。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