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準備重新開一局,好好“廝殺”一番時,管家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小公子。”
管家躬身行禮。
“何事?”
程處輝問道,看管家這神色,似乎不是小事。
“府外,越王殿下求見。”
越王?
李泰?
程處輝眉毛一挑。
他來干什么?
旁邊的李麗質,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收斂了。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帶著一絲擔憂。
“李泰?他……他來做什么?”
李麗質小聲地問道,語氣里滿是顧慮。
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素有野心,與太子哥哥明爭暗斗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今朝堂上因為夫君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這個節骨眼上門,怕不是又要把夫君卷入什么麻煩里。
“夫君,要不……就說你不在?”
李麗質拉了拉程處輝的袖子。
她不想讓程處輝再沾染任何與皇子爭斗有關的事情。
太危險了。
程處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傻丫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更何況,人家是客,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李泰這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朝堂上剛為了煤鐵聯合體的事情吵完,他就上門了。
還能是為了什么?
無非就是那黑漆漆的煤山,和亮閃閃的錢。
“讓他進來吧。”
程處輝對管家吩咐道。
“是。”
管家領命退下。
李麗質依舊憂心忡忡。
“夫君,李泰他……”
“放心吧。”
程處輝打斷了她的話,眼神清澈而自信。
“你夫君我,又不傻。”
“他想從我這里占便宜,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很快,一身錦衣華服的李泰,便在管家的引領下,走進了后院。
“姐夫!皇姐!”
李泰人未到,爽朗的笑聲先傳了過來。
他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仿佛真的是來走親戚的。
“來了,快坐。”
程處輝指了指旁邊的石凳,表現得不咸不淡。
李泰也不在意,目光轉向李麗質,笑容更盛。
“皇姐,些許時日不見,你可是越發光彩照人了。”
說著,他對自己身后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那內侍立刻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上前。
“這是弟弟前些時日得的一對東珠耳墜,想著最襯皇姐的氣質,便給你送來了。”
李泰親自打開錦盒,里面躺著一對圓潤飽滿,光華流轉的珍珠耳墜,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李麗質看了一眼那對耳墜,又看了一眼程處輝,下意識地便要拒絕。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怕收了這東西,程處輝就不好拒絕李泰接下來的請求了。
“哎,皇姐這是說的哪里話。”
李泰佯裝不悅。
“這可不是什么賄賂,這是做弟弟的,送給姐姐的一點心意。”
“難道這點心意,皇姐也要拒之門外嗎?”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麗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求助似的看向程處輝。
程處輝笑了笑。
“既然是李泰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多大點事。”
不就是一對耳環嗎?
收了。
等會兒讓他把買耳環的錢,加倍吐出來就行。
見程處輝都發話了,李麗質這才點了點頭,讓侍女將錦盒收下。
“多謝李泰了。”
李泰見狀,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
在他看來,只要收了禮,事情就成了一半。
“姐夫,皇姐,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沙盤推演戰事嗎?”
李泰好奇地看向地上的沙盤和石子。
“哦,閑來無事,教你皇姐下下棋。”
程處輝隨口答道。
李泰:“……”
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