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聽就火了。
“放他娘的屁!那幫棒子什么時候要過臉了?什么時候鮮卑的地成他們的了?”
尉遲敬德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一股寒意。
“他們說了,若是我大唐不歸還土地,他們……將采取強制措施。”
“強制措施?”
“他娘的,這幫孫子還敢跟老子們玩強制措施?他們有幾個師啊?”
尉遲敬德黑著臉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兄弟在前面流血流汗,剛把突厥那幫狼崽子給收拾了,這幫棒子就想來摘桃子,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旁邊的李績也冷哼一聲,這位一向以沉穩著稱的大唐軍神,此刻臉上也掛滿了寒霜。
“無非是看懷道他們連番大戰,人困馬乏,又孤軍深入,覺得咱們鞭長莫及,想趁火打劫罷了。”
李績的話一針見血。
鮮卑那塊地,貧瘠又廣袤,以前就是個三不管地帶。
現在東突厥被滅,草原上出現了巨大的權力真空。
程處輝他們順手滅了鮮卑,等于是把一大塊無主之地納入了大唐的版圖。
高句麗這是眼饞了,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們覺得大唐主力剛經歷大戰,肯定不想再起刀兵,尤其是為了那么一塊不毛之地。
所以才敢派個使臣來,大不慚地索要土地,甚至還敢放出威脅的話。
“他奶奶的!想屁吃呢!”
一個武將忍不住破口大罵。
“陛下要是敢把這地給了他們,老子第一個不答應!懷道那小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打下來的地,憑什么給外人?”
“沒錯!不答應!”
“大不了再打一仗!老子這把骨頭還沒銹呢!”
“干他娘的!”
一時間,武將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高句麗使臣拖出來暴打一頓。
他們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最看重的就是軍功和土地。
程處輝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晚輩,這小子爭氣,給所有武將長了臉,他們心里比誰都高興。
現在有人想搶程處輝的功勞,那就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插了進來。
“諸位叔伯,這么熱鬧,聊什么呢?”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錦袍,身形挺拔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好奇。
來人正是房玄齡的二兒子,房遺愛。
程咬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沒好氣地道。
“你小子來湊什么熱鬧?”
房遺愛嘿嘿一笑,湊到程咬金身邊,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
“程伯伯,我可都聽說了!……簡直就是戰神下凡啊!”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作為和程處輝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房遺愛心里早就羨慕得不行了。
憑什么那家伙就能在外面金戈鐵馬,建功立業,自己就得天天窩在長安城里,跟一幫文官之乎者也?
他也想上戰場啊!
他也想跟兄弟們并肩作戰!
尉遲敬德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牛是牛,麻煩也惹得不小。這不,高句麗的棒子都找上門來要地了。”
“要地?”
房遺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他們要什么地?”
“還能什么地,懷道剛打下來的鮮卑故地。”
“放屁!”
房遺愛直接炸了,聲音比剛才的程咬金還大。
“我兄弟在外面拼死拼活打下來的江山,他們張張嘴就想要?憑什么?憑他們臉大嗎?”
少年人的熱血瞬間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