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拿著肘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整個人都懵了。
當爹?
適應?
做榜樣?
這都什么跟什么?
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事嗎?跟當爹的有什么關系?不都是生下來扔給奶媽和仆人就行了?
他看著程處輝那一臉“我當爹我自豪”的表情,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億點點沖擊。
程處輝看著他呆滯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又被自己的現代育兒觀給干懵了,也不解釋,自顧自地吃著菜。
兩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房遺愛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放下酒碗,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處輝,懷道他們……在北邊怎么樣了?”
朝堂上的捷報雖然一封接著一封,但畢竟離得太遠,他還是想聽聽程處輝這個總設計師的說法。
“放心吧。”
程處輝夾了一筷子花生米。
“懷道他們那支陌刀軍,就是為了橫掃草原而生的。”
“先是滅了東山再起的鮮卑余孽,現在嘛,估計在收拾不長眼的h部落。”
正如程處輝所料,北方的戰事順利得超乎想象。
秦懷道、尉遲寶琳和劉仁實率領的陌刀軍,在廣袤的草原上瘋狂推進。
鮮卑人自以為恢復了些元氣,結果在陌刀軍的鐵墻推進面前,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就沒了。
緊接著,看到大唐兵鋒正盛,一些h部落起了別樣的心思,試圖趁火打劫。
結果,秦懷道二話不說,調轉槍頭,直接把跳得最歡的那個部落給碾成了齏粉。
殺雞儆猴的效果立竿見影。
剩下的h各部瞬間老實了,爭先恐后地派人表示臣服,生怕晚了一步就被那群殺神給惦記上。
短短數月,北方草原上數萬的青壯俘虜被源源不斷地送往幽州。
郭嘉坐鎮幽州,與韓信兩人配合默契,將后勤與俘虜管理得井井有條。
他們甚至直接動用幽州府兵,將幾萬俘虜分門別類,安排得明明白白。
整個北方,前所未有的安寧。
程處輝喝了口小酒,慢悠悠地說道。
“把北方這些潛在的威脅一次性掃干凈,以后大唐才能騰出手來,沒有后顧之憂地向西看。”
向西?
房遺愛聽得云里霧里,但他聽懂了一件事。
程處輝的眼光,已經不局限于大唐周邊這一畝三分地了。
他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而此刻,高句麗的國土,已經被秦懷道的大軍圍得水泄不通。
但奇怪的是,大軍只圍不攻。
每天就是操練、喊話,搞得城里人心惶惶,度日如年。
高句麗的王都快瘋了,派往長安的使臣一波接著一波,姿態一次比一次低。
太極殿上。
高句麗的使臣穿著麻衣,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陛下!我高句麗愿永世為大唐之臣,歲歲納貢,年年朝拜,只求陛下天恩,饒恕我等無知之罪,退去天兵啊!”
朝堂之上,不少文臣都動了心思。
兵不血刃,得一附屬國,還能年年收貢品,這買賣劃算啊!
“陛下,臣以為,高句麗既已真心臣服,我大唐乃天朝上國,當有容人之量,不妨允其所請。”一名御史出班奏道。
“是啊陛下,刀兵一起,耗費錢糧,如今對方主動稱臣,正合我大唐仁義之名。”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聽著下面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接受稱臣?
想得美!
他瞥了一眼那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高句麗使臣,心里冷笑一聲。
現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他想起程處輝之前跟他算的那筆賬。
打仗是要花錢,但打贏了,可就不是花錢那么簡單了。
那些北邊抓來的幾萬俘虜,程處輝的計劃是全部打散,分到各地去修路、開礦、建設大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