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仲翔徹底慌了。
“別啊!輝哥!自己人!開個玩笑嘛!”
他一邊叫著,一邊試圖抱住程處輝的大腿。
“兄弟之間,至于嗎?至于嗎!”
福伯卻不為所動。
他上前一步,直接拎住了屈突仲翔的后衣領。
屈突仲翔雙腳離地,在空中徒勞地蹬著腿。
“福伯!福伯!手下留情!我自己走!我自己走還不行嗎!”
福伯充耳不聞,拎著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徑直穿過前院,來到了盧國公府朱紅的大門前。
然后,在門口幾個家丁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福伯手臂一振。
屈突仲翔整個人化作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伴隨著一聲慘叫,飛出了大門,啪嘰一下摔在了街對面的石獅子旁邊。
不遠處的巷子口,柴哲威、尉遲寶琳和李德獎三顆腦袋齊刷刷地探出來。
當他們看到屈突仲翔被扔出來的那一刻,三個人又不約而同地縮了回去。
尉遲寶琳捂著臉。
“我就說吧!我就說這招不管用!”
“處輝那小子精得跟猴兒一樣,咱們這點小伎倆,他一眼就看穿了!”
“這下好了,仲翔這頓打是白挨了。”
李德獎也是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
“太慘了,福伯下手也太狠了,那一下摔得我看著都疼。”
唯有柴哲威,眉頭緊鎖,眼神里透著不甘心。
“一次失敗算什么?”
“多試幾次,總有能套出話的時候!咱們不能就這么放棄!”
“你還想……”
尉遲寶琳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后一股涼意襲來。
三個人僵硬地回過頭,正對上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程處輝不知何時已經溜達到了他們身后,正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幾位,聊什么呢?”
“!!”
柴哲威三人嚇得魂都快飛了,差點當場蹦起來。
“輝……輝哥!”
尉遲寶琳舌頭都打結了。
柴哲威到底是幾人中的主心骨。
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甚至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輝哥,我們……我們這是在實地演練!”
“對!演練!”
他急中生智,開始胡說八道,
“你不是教我們嘛,演習就是戰爭!”
“我們這是在模擬敵后偵察,提前適應一下戰場氛圍!”
“哦?是嗎?”
程處輝挑了挑眉。
然后抬手就在柴哲威的腦殼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咚!”
“演習是戰爭,不是讓你們玩這些陰謀詭計的!”
他臉色一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回去告訴秦懷道,別一天到晚琢磨這些歪門邪道。”
“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排兵布陣!”
“戰場上,靠的是真刀真槍的本事,不是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
“都給我好好備戰!要是這次演習輸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回爐重造!”
程處x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砸在柴哲威幾人的心坎上。
他最后掃了三人一眼,眼神里充滿了警告。
“還有,別再讓我看見你們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
“否則,仲翔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柴哲威幾人被訓得跟鵪鶉似的,頭都不敢抬。
聽到最后那句警告,更是嚇得一個哆嗦,幾個人一溜煙跑遠了。
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程處輝臉上的嚴肅瞬間繃不住,無奈地苦笑起來。
這幫家伙,真是……
跑遠了的三人組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一個個臉色發白。
尉遲寶琳心有余悸地問:
“哲威,咱們……還搞不搞小動作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