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必須提醒的是，萬萬不可因為一點長進就志得意滿，我們要做的事情不是幾個人就可以做到的，而是要聯合起來才可以做到的”

“相信此次事件可以成為警鐘，讓世界各地的人們聯合起來，唉”黑鋼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離去。

“黑子，話說……”塵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痕打斷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

黑鋼揮了揮手，算是對這句話的回應。

“痕……為什么打斷我？”離開訓練室后，痕帶著兩人快步走到幾處臨時住所面前，停下來后，塵星詢問道。

“邦頹死了”痕只說了一句話。

塵星不知道痕什么時候走的，他迷迷糊糊的走進住所，迷迷糊糊地跟芽衣一起收拾房間，迷迷糊糊地吃了飯，最后他還是覺得有些迷糊。

棒槌死了？真的假的？

沒有多少悲傷，只是下意識懷疑這件事的真假。

這不對。

塵星突然意識到，他這么想是不對的。

棒槌，或者說，王邦頹，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多少個人來著？

塵星對他印象深刻，他不是一個特別好記性的人，但還記得在討伐天常立尊后，他臉上的表情。

他感到慚愧。

他們兩人的關系很不錯，雖然只是寥寥見了幾面，但塵星自認為，他們算得上朋友。

朋友死了，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傷心來著？但是為什么，他的心里，卻沒有多少悲傷？

兀地，塵星想起來了一句話，在戰爭時期，你和朋友說的每一句話，見到的每一面，都可能是最后一句話，都可能是最后一面。

是了，名為邦頹的個體的離去，沒有讓他感到些許實感，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無論是那時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是說黑鋼的態度，都足以說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曾經的黑鋼在自己叫他外號時會笑罵他，讓他不要叫，現在的黑鋼卻沒有這種反應，或者說，現在自己叫他的外號，可能在傷害他，因為曾經那個愛叫他外號的人也一并離去了。

眼前突然浮現出芽衣那張擔憂的臉，額頭上的雙角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瞳孔也變回了正常的顏色……不，變成了淡紫色的，菱形的瞳孔，塵星恍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變化，連同他自己在內。

芽衣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握住塵星的手，仿佛要借此給他一些力量。

塵星反握住了芽衣的手，或許自己也在被虛無侵蝕吧？但是無所謂。

自己有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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