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吧，博士，你有什么事嗎？”

博士把塵星帶到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深吸一口氣后看著塵星，鄭重開口

“你早就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曾經的博士以為塵星和他一樣知道那輪黑色的大日，但是這次看來，塵星知道的可能遠比他想象的要多，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很難想象，塵星是如何在知曉了如此答案后還能保持樂觀的。

“我以為你知道”塵星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么，你說的是什么？你想知道嗎？出云的末日？還是說那輪漆黑的大日？亦或是別的什么？抱歉，博士，恕我直，你可能沒有那個能力知曉，我也沒那個能力說出”

短暫的沉默之后，博士堅定開口“別的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那輪大日是什么”

“神”塵星看著博士，好像要透過兜帽看到之下真實的面龐，不知道為什么，博士突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神？”博士咽了口唾沫，他從沒想過答案會以這樣草率的方式得知，但是毫無疑問，他現在站在真相的大門前，而這扇門沒有上鎖。

“沒錯，不是那種可以被我們獵殺，奴役，甚至做成武器的神，而是真真正正的，神明”說著，塵星頓了一下，看著博士，詢問道“我現在說的你可以聽得見嗎？”

博士點點頭，靜靜的等待下文。

“在某一條道路上行走至極點，因為某種原因升格而成的高維存在，宛如有靈之天體，擁有匪夷所思的力量，真正的神”

“這條道路的標準是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極其強大，極其神秘，極其偉岸，就是星神”

“我現在說的，你聽得見嗎？”

出乎意料的，博士點了點頭，周圍有人投來了異樣眼神……他們好像聽不見塵星的話，畢竟只是人少，不是沒人，不過單純這一點也足夠讓人驚訝了。

“那么，那輪大日是什么？”

“虛無命途的星神，ix，你也可以稱呼其為沉眠無相者，本體可能是一顆黑洞，堅信世間萬物都不存在，連同自己的存在也一并否決”

說著，塵星突然笑了一下“祂的行事沒有目的，也沒有邏輯，完全是依靠本能，我們現在所處的星球被祂捕獲，那些神明大概率也是祂的產物，虛能，其實不對，準確來說是虛無命途的命途能量”

“我這么說，你滿意了嗎？”

“神明的行事絕非我們能理解，我不明白博士你經歷過什么，但是，不要用你身為人的思維去妄圖理解神明，這很危險，懂嗎？”

塵星看著悵然若失的博士，好心提醒道。

“我明白了”博士失魂落魄，多么可笑，文明的毀滅只是神明不經意之間而為的罷了，那自己和這些文明的自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他曾怨恨過祂，但是祂根本不在乎！

“我可以告訴別人嗎？”博士絕望地看著塵星，無法反抗，或許接受滅亡的命運也不錯。

“你可以試試”塵星神秘一笑，他是無所謂的，出云的結局他早就知道，無論如何，結局不會改變，這就夠了。

“你不覺得絕望嗎？”博士叫住轉身準備離去的塵星，他還是不明白，塵星的語氣就好像在和他說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樣愜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