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沒有回頭,只是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東西呢?拿過來!”
呂強壓下心中的不適,走上前,將準備好的兔毛、靈草果實和暗痂菇放在旁邊一張相對干凈的石臺上。
鬼醫攪拌藥液的動作頓住了。
他猛地轉過身!
那是一張極其恐怖的臉!半邊臉似乎被嚴重腐蝕過,肌肉扭曲萎縮,眼皮耷拉著蓋住了眼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卻銳利得驚人,閃爍著一種瘋狂而貪婪的光芒!他的鼻子似乎也少了半邊,露出黑漆漆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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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看都沒看呂陽一眼,那只獨眼死死盯住了石臺上的三樣東西,尤其是那撮淡金色的兔毛!
“嘶——!”他倒抽一口涼氣,干枯的手指如同鷹爪般猛地抓向兔毛,湊到鼻下(那個黑孔)用力一嗅!
“純凈!太純凈了!還帶著一絲…生命躍遷的道韻!沒錯!是那玩意兒!嘿嘿嘿…哈哈哈!”他發出夜梟般的怪笑,獨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光彩!
他又抓起暗痂菇,舔了一下(呂陽胃里一陣翻騰),咂巴著嘴:“蝕魂菇?不對…味道更淡,但靈性更足…好東西!好東西啊!”
他猛地抬頭,那只獨眼終于第一次落在了呂陽身上,目光銳利得仿佛要將他剝開:“小子!這兔子在哪?!快說!”
恐怖的、遠超元嬰期的威壓瞬間籠罩了呂陽,壓得他骨骼咯咯作響,幾乎要跪下去!
呂陽咬緊牙關,強行站穩,艱難地開口:“前輩…兔子…晚輩可以幫您找到…但…晚輩需要…需要能暫時控制住它,并且…避開宗門‘天眼’掃描的方法…”
鬼醫的獨眼瞇了起來,威壓稍稍收斂,臉上露出一種玩味而殘忍的笑容:“哦?想跟老子做交易?嘿嘿…有意思!”
他放下兔毛,圍著呂陽轉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貨物:“避開‘天眼’?就憑你這點微末修為?還想控制‘金耳玉兔’?癡人說夢!”
他頓了頓,獨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不過嘛…看在這幾樣東西的份上,老子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他走到一個堆滿瓶瓶罐罐的木架前,翻找半天,掏出一個漆黑如墨、觸手冰涼的玉瓶和一個猩紅色、散發著甜膩腥氣的符箓,扔給呂陽。
“這瓶‘蝕魂散’,是用蝕魂菇…哦,就是你叫的暗痂菇,加了點別的寶貝煉的。給那兔子喂下去,能暫時壓制它的靈性,讓它昏昏沉沉,任你擺布…不過藥效只有十二個時辰,過后它會更加狂暴,嘿嘿…”
“這張‘匿影血符’,是老子用三百年怨嬰的血畫的!能短時間扭曲你周身氣息,騙過那勞什子‘天眼’…不過代價嘛,每次使用,會折損你三年陽壽,而且用多了,容易被怨嬰纏身,夜不能寐哦~嘿嘿嘿…”
呂陽接過玉瓶和血符,手心一片冰涼,心中更是寒意森森。
都是飲鴆止渴的邪物!
但他有得選嗎?
“多謝前輩。”他面無表情地將東西收好。
“別急著謝!”鬼醫的獨眼死死盯住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兔子!三天之內,把活的兔子給老子送來!否則…嘿嘿,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比死還難受!”
恐怖的殺意再次籠罩呂陽。
呂陽心中一沉,知道這交易根本沒有反悔的余地。
他躬身行禮:“晚輩…盡力而為。”
說完,他不敢再多停留一刻,轉身快步離開了這令人窒息的地獄巢穴。
直到走出陰尸澗,重新呼吸到略顯清冷的山間空氣,他才感覺自己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被迷霧籠罩的裂谷,眼神復雜。
手中,那瓶“蝕魂散”和“匿影血符”,仿佛有千斤重。
前路,愈發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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