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拖著個行李箱就出來了——日用品胡亂塞進去,拉鏈都仿佛在抗議地齜著牙。
她這就完了?粉底呢?眼線呢?口紅呢?
別人是去戀綜選美,她是去樓下扔垃圾吧?
但……素顏好像更能打了?這皮膚是真實存在的嗎?
前面的,眼科掛號請。
行李箱:我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潦草。
一路無話,抵達目的地——棟看起來就很貴,閃著“浪漫預算在燃燒”光芒的別墅。
蔚星辭下車,拉著她那怨氣比她還重的箱子,好奇地東張西望,像個誤入豪華片場的臨時演員。
然后……
“哐當。”
她光顧著看天上看樹上,完全忽略了腳下那道存在感極強的門檻。
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連人帶箱子以一種違背物理常識的,類似貓科動物空中轉體三周半的詭異姿勢向前撲去——最后居然踉蹌著,搖搖晃晃地……
站穩了!
行李箱就沒那么幸運了,輪子發出嘎吱一聲哀鳴,側翻在地。
全場寂靜。客廳里早已到場,妝容精致,坐姿優雅的幾位嘉賓,表情集體凝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蔚星辭率先反應過來。
她不是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而是痛心疾首地指著地上的行李箱,開始了她的單口相聲“你怎么回事你?”
她戳著箱子外殼“我有沒有告訴你,出門在外要矜持。要克制!不要看見啥好看的就想撲上去!你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接著,她蹲下身,慈愛地摸了摸那道被她磕出個小缺口的門檻,語氣充滿了歉意:
“哎呀呀,門檻姐姐對不起啊,嚇著你了吧?都破相了。我家這箱子就是太熱情了,但它沒有惡意的!它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交朋友也得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哪能第一次見面就帶著我玩這種餓虎撲食呢?經過你同意了嗎?經過我同意了嗎?”
她最后總結陳詞,嚴肅地盯著行李箱“這次事故,你,全責。判你今晚禁閉,滿載面壁思過。什么時候深刻反省了,寫夠三千字檢查,跟我打報告,批準了才能把東西拿出來!聽見沒?”
空氣更安靜了。
落針可聞。
彈幕已經笑瘋了,間或夾雜著罵聲。
又開始了,裝瘋賣傻,嘩眾取寵!
門檻:首先,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低劣的炒作手段,看得人尷尬癌都犯了!
她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可愛?玉e了!
瘋子人設算是被她玩明白了,建議節目組做做嘉賓背景調查,別什么人都請!
等等,好像少了一個男嘉賓?原定不是四男四女嗎?
樓上的還不知道?原定的趙某某吸d進去了!節目組前兩天才發的緊急聲明!
臥槽?真的假的?這節目組什么風水,請的不是法制咖就是神經病?
難怪少一個……節目組實慘,攤上蔚星辭這種和法制咖也差不多了。
確診了,蔚星辭的精神狀態領先我十年!
行李箱:so?你清高,你拿我擋刀!
蔚星辭才不管這凝固的氣氛,把自己的“罪臣”行李箱扶起來,拉到客廳中央。
發現沙發座無虛席,她毫不在意,直接把箱子放倒,一屁股坐了上去,還舒服地顛了兩下“哎嘿~抱一絲啊各位,睡過頭了。我是蔚星辭,星星的星,辭別的辭。剛才我家箱子情難自禁,對門檻姐姐表達了過于熾熱的愛意,有點失控,大家多包涵。”
眾人:“……”(持續掉線中)
坐在沙發邊緣的林薇薇率先回過神,眼底那抹輕蔑快得幾乎看不見,臉上迅速堆起甜膩毫無破綻的擔憂“星辭還是這么…活潑開朗。”
這話聽著是夸,實則精準暗示她沒分寸,咋咋呼呼。
另一位女嘉賓,影后池熙,目光淡淡掃過蔚星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