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甘思云看著池熙這干脆利落“拖家帶口”的模樣,再看看蔚星辭那一臉懵圈又順從的樣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嗑到了”的姨母笑。
云寶演我
熙寶:牽好我的哈士奇,別跑丟了
蔚星辭:主人我們去哪兒?(乖巧被拖)
還有沒有連麥環節啊!我想點播池熙用狗鏈子!(bushi)
萬人血書求狗鏈子道具!
一進理發店,一股混合著染發劑和香波的味道撲面而來。
店里還有兩位客人正頂著燙發帽玩手機。
池熙一進門,就目標明確地把蔚星辭拉到一個空閑的理發師面前,然后手動給她轉了個身,像展示一件需要修復的藝術品一樣,輕輕撈起她那一撮被丙烯顏料染得五彩斑斕的頭發,對理發師說:“你好,看一下這個,被顏料弄上的頭發要怎么處理?”
蔚星辭感覺自己像個任人擺弄的洋娃娃,剛被轉過來還沒站穩,又被池熙翻了個面面向理發師,全程懵圈。
理發師是個看起來挺潮的小哥,他湊近仔細看了看,又上手摸了摸那撮硬邦邦的頭發,沉吟道:“嗯……這個丙烯有點麻煩。要么漂一下再染個色蓋住,要么就是直接把這部分剪掉。看你們怎么選擇了,想要什么樣的效果?”
池熙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漂染耗時太久:“要不等會兒吃了飯再過來,染一下?”
蔚星辭立刻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好麻煩,不要。下午我還想去玩呢,”她非常主動地走到一個空著的理發椅上坐下,做出了決定,“剪了吧師傅,直接給我剪掉就行,清爽。”
她剛坐下,一扭頭,就和旁邊一位正戴著燙發帽、低頭看手機的女生對上了視線。
那女生手機屏幕上,赫然播放著《心動的旋律》的直播間,畫面里正是她們三個剛進店的場景。
女生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溜圓,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著蔚星辭,聲音都變了調:“你、你是……蔚、蔚星辭??!”
蔚星辭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完了完了,這是碰上黑粉了?
在線等,挺急的!情急之下,她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我是狗,汪汪汪。”
說完還下意識地學了兩聲狗叫。
下一秒,女生手里的手機非常不給面子地、清晰地外放出了她剛才說的話和那兩聲惟妙惟肖的“汪汪汪”。
女生:“……”
她沉默了一秒,然后更加堅定地舉著手機,聲音都拔高了:“你就是!直播間都播出來了!你就是蔚星辭!”
蔚星辭:“……”
她絕望地低下頭,像一只被當場抓獲的拆家犬,聲音蔫了吧唧:“好吧……是我……”已經準備好迎接可能的嘲諷甚至攻擊了。
沒想到,那女生立刻手忙腳亂地從自己隨身的大包里掏出一張折疊得有些痕跡的海報和一支馬克筆,激動得臉都紅了:“我、我是你fan哎!簽名簽名!熙寶云寶都要!啊啊啊我太幸運了!”
原來是個看直播上頭的綜藝粉。
蔚星辭頓時松了一口氣,劫后余生般拍了拍胸口:“嚇我一跳……還以為碰上黑粉了呢。”她接過海報展開一看,是池熙某次電影節的紅毯造型,絕美又霸氣。
她一邊簽上自己的名字,還畫了個小狗頭,一邊真心實意地感嘆:“這張池老師真好看。”
池熙接過海報,面無表情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對于蔚星辭的夸贊,她只是睫毛微顫了一下,沒接話,保持著一貫的清冷。
甘思云雖然抱著奶蓋有點不方便,但也努力騰出手,在海報角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對粉絲露出了一個軟軟的笑容。
理發師小哥這時拿著圍布過來給蔚星辭圍上,問道:“想剪個什么樣子的?有什么個人預期嗎?”
反正都被認出來了,蔚星辭干脆摘了口罩,然后對著鏡子比劃起來:“整體長度大概剪到這個位置,”她比劃著鎖骨下方,“不能比這個短了。就是網上那種鯔魚頭的大體形狀,劉海剪到這個長度,”她比劃著眉下,“然后鬢角幫我加長,到我下巴往下三四公分的位置,前后再修出一點層次感。我說清楚了嗎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