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穆暮本來和衛以約好了一起回家。

但左等右等不見人，打電話問衛以的同事，只含糊地說衛以被老板叫走了，一直沒出來。

她給衛以發了條消息，很快收到回復：「在忙，你先回。」

穆暮只好自己先回家。吃了飯，洗了澡，窩在沙發里看了好幾集電視劇，墻上的時鐘指針都快指向十二點了，才終于聽到門鎖傳來“咔噠”一聲輕響。

穆暮放下手機，看向門口：“吃過了嗎？要是沒吃，桌上還有飯菜，熱一下就行。”

衛以將鑰匙放進玄關的柜子里，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吃過了。”

她換好拖鞋，脫下略顯沉重的外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穆暮關切地問：“怎么了？什么事忙到現在？”

衛以擺了擺手，徑直走向臥室：“我先沖個澡，清醒一下，然后跟你細說。”

“好。”穆暮點點頭，起身習慣性地去收拾衛以隨手脫下的外套，準備拿到陽臺放進洗衣桶。

就在她拿起外套時，一張質感高級的名片從口袋里滑落，飄到地上。

穆暮彎腰撿起，目光落在名片上——「喻夢」，以及下方顯眼的「光影星河」logo。

她盯著那張名片，沉默了兩秒，隨即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呵。”

指尖捏著名片，她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自嘲和了然：“被偷家了。”

把外套扔進洗衣桶，然后拿著那張名片回到客廳沙發坐下。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名片光滑的表面，她自自語地分析起來，邏輯清晰得可怕：“我猜猜……喻老板是看在我這里久攻不下，于是轉換目標，去挖了另一個……而且，看樣子是直接找上了老板談？”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光影星河”那幾個字上，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名片放在了茶幾上，眼神卻變得深邃起來，似乎在權衡著什么。

……

穆暮講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透過后視鏡看到蔚星辭一副“然后呢？快繼續啊！”的急切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駕駛座上的衛以，雖然依舊目視前方專心開車，但握著方向盤的指節似乎微微收緊了些許。

“那后來呢？衛以姐怎么就同意‘被賣’了？穆暮姐你又怎么變成‘贈品’了？”蔚星辭聽得津津有味，追問道。

穆暮笑得開懷：“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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