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聽說公社向來公平公正,尤其是在處理知青矛盾這一塊更是不管誰來都不偏不倚,所以我今天才特意趁著休息來公社一趟,我就想讓公社的大伙們評評理,我們都是響應國家號召來下鄉建設農村的好知青,怎么她就非揪著我不放,嘴巴一張就造我的謠!”
一段話被方梨說的可謂是委屈至極,聲淚俱下,而且她不像何美麗那樣哭的滿臉淚痕一臉邋遢,她哭歸哭,但眼淚卻聽話的像水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既不影響美觀,也不影響她說話,更甚至在女同志看來,她哭的反倒是讓人莫名的升起了一種保護欲,恨不得好好將人摟在懷里一頓安慰。
當然女同志自然沒有那么做,但她見方梨哭的實在委屈,語氣也不自覺的放緩了不少。
“你先別哭,你說的沒錯,我們公社就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不管你是受了欺負,還是欺負別人,我們都會調查清楚,勢必要給到真正欺負同志們的人最嚴厲的處罰!”
最后一句話女同志是直勾勾看著方梨說的,甚至她說完眼神也沒有挪動一下。
方梨知道她這是在試探自己,或者說也是想看自己聽到這些話后是什么反應。
她心里門清,自然面上也不會有什么破綻,反而淚眼汪汪的直接抬眼對上女同志的眼睛:“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同志,那我這個事是要找誰?找你還是找其他人?”
見方梨面色平靜沒有起一點波瀾,女同志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但眼下聽方梨這么問,她猶豫了下便直接將人往辦公室里帶:“這是要找我們主任,跟我來吧,說不定你進去了還能遇到熟人。”
“什么熟人?”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方梨在對方轉過身后抬手擦了擦眼淚,早在外面的時候,001就和自己說過目前正在辦公室里和何美麗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何美麗叫他主任,這位女同志也說要找主任,那方梨沒猜錯的話,一會她進去辦公室見到的應該也會是這個男人。
男人天生就比女人要理智,自己在女同志面前的眼淚興許在這個主任眼里只會是哭哭啼啼的軟弱,所以在進屋后,她既不能像何美麗那樣一進屋就哭,也不能像在女同志面前那樣一味的大顆掉眼淚!
她要做的,是既可以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委屈,也能在委屈的同時堅定自己才是受害人的立場!
柔中帶剛,剛柔并濟。
只有做到這個份上,才有可能在人文感官上給自己帶來一點點的優勢。
興許在別人看來,這點優勢微不足道,但放在一件事情的真相分辨當中,這點微不足道或許就可以成為那一絲絲的轉機。
打人這個事方梨一點都不杵,當時的情況本來就是何美麗張口說一些很難聽的話,她才忍無可忍的動手的。
所以就算她和何美麗掰扯到到最后這位主任判定是她的問題也沒關系,除了口頭道歉之外,她最多也就賠償點何美麗醫藥費而已!
至于其他的,何美麗想都不要想!
畢竟不管怎么說也都是何美麗她自己嘴賤先張嘴說方梨的,而方梨動手,則完全就是出于自衛的一種保護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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