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安冷冷看著王慧珍,嘲諷道:“娘倆?你和誰是娘倆?”
王慧珍這才回想起剛才方梨對自己的稱呼,她咬咬牙罵道:“方梨!我可是你干媽,你就是這么對待你干媽的嗎?”
本來方梨是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鬧的,這可是她為什么避開方家小院轉而來機械廠的原因,但王慧珍非要作死,她也不攔著。
聞從沈子安身后走出來道:“干媽?呵,可能王同志記性不好,早在去年你單獨把你家侄子領到我家說要過夜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母女情分就已經盡了!”
這話如同驚雷,炸的周邊圍觀的工人瞬間就炸開了鍋!
而同一時刻,沈子安的臉色也驟然變得黑沉如水,尤其在聽到身后傳出來的議論之后,那張臉更是黑的不能再黑,眼神冷的不能再冷!
“去年,啊.....那不就是老方兩口子剛去世那會?”
“肯定是,不然要是老方兩口子還在,王慧珍哪里敢!”
“天哪,帶她侄子在一個姑娘家過夜,這王慧珍是咋想的?”
“呵呵,還能咋想,想破壞人家姑娘名聲吃絕戶唄!”
“不會吧,沒想到她這么惡毒,小梨子可還沒滿十八呢!”
“她這樣的蛀蟲壞分子,什么樣的事情做不出來,可憐老方家兩口子還把她家當干親呢,沒想到人家前腳剛走,后腳就想害人家閨女!”
“我呸!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可憐的小梨子,攤上這樣的干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
聽著周邊不斷傳來的議論,王慧珍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還是拿著當初的借口出來做擋箭牌,一邊哭一邊苦口婆心的說:“方梨,你沒有心,我當初讓我侄子上門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再說我又沒有讓他上門過夜,我只是讓他進屋討杯水喝而已,這也值得你記恨我?”
方梨面色不變:“是啊,就是討杯水喝,不知道晚上六七點的水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之處啊,王同志你非要你侄子跟著我進屋喝!”
“晚上六七點天還亮著!喝口水怎么了!”王慧珍拔高聲音狡辯。
方梨這下也徹底冷了臉:“你說怎么了?你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嗎?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那我們現在就去公安局把你侄子抓來,讓他自己親口說你當初到底是怎么跟他說的!“
公安局三個字像道炸雷一樣劈在王慧珍頭頂,她身子猛地一顫,拔高的嗓門瞬間卡殼。
臉色由紅轉白,再到泛青,方才還張牙舞爪的架勢瞬間卸了大半,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她心里當然清楚自己當時是個什么打算,再加上上次鬧過之后,她娘家侄子就對她愛答不理。
要是這會真的再讓公安局的人把他抓來,說不定不到兩秒,他就能把責任全推在自己身上.....
再說公安局里已經有自己的兩個兒子了,要是娘家侄子再進去,她大嫂估計得和她拼命!
圍觀工人何等精明,見王慧珍這反應分明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