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守宮砂
沒有胭脂醉的鳳青軒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花廳一片歌舞升平,香煙繚繞中舞女腰肢輕軟,嬌媚勾人,歌聲如鸝,盡顯香艷之色。仿佛胭脂醉從未出現過一般,人們似乎已經忘卻那個女子所帶來的震撼。
安文夕還未痊愈的手仍包著一層紗布,她的手里緊緊攥著紙團,緊抿的嘴角看不出她的情緒,秋水剪瞳里慢慢掠過一絲苦澀。花姑姑忐忑的立在她的身旁,久久不敢開口。
片刻,安文夕復又將那紙團展開,熟悉的字體躍然紙上,這是晟哥哥給她的信。
入宮,取得北宮吹畝鞒瑁u穡垂餳父鱟盅圯尤圃謁哪院@錚蘗Φ乇丈狹搜劬Α
“公主……”花姑姑吞吐道,“這是世子從南昭帶來的,讓你給北宮從謾!
安文夕接過花姑姑手里的青釉瓷瓶,“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吧,晟哥哥何時離開南昭?”
“世子也沒有說。”
安文夕點點頭,“讓無涯和秋水去協助晟哥哥,讓他們查一查南昭的傀儡術。”
“傀儡術?”花姑姑沉思道,“那可是南昭極其陰邪之術,且只有南昭才有。”
“正是因為只有南昭有,在這里遇到傀儡術才奇怪。”
“公主懷疑在七里長橋有人對公主用了傀儡術?”花姑姑驚呼。
安文夕點點頭,“對了,那個白衣姑姑呢?”
花姑姑一滯,說道:“好像上午的時候還在,下午就不見了,公主要找她么?”
“算了,隨她去吧。”安文夕隨意的擺擺手,宮里的那個老妖婆走了,她想必是回宮去了,不知她為何那么怕那個老妖婆。
“公主,玉公子來了。”歡涼進來道。
“這玉公子每晚都來,就只為見公主一面。”花姑姑道。
“讓他在我的香閣等我,我一會就過去。”
男子臨窗而坐,明亮的燈光勾勒出男子妖冶的側臉,手里的毛筆像是在勾勒著什么,一身邪魅氣質盡在舉手投足之間。面前青瓷小盞冒著熱氣,姿態慵懶又從容。聽到腳步聲,放下手里的筆,朝她看來。
“來了。”這一句像是問候相識多年的朋友一般。
安文夕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面,“讓你久等了。”
玉公子淡淡瞥了眼安文夕纏著紗布的雙手,沒有問發生了何事,亦沒有問這些天她去了哪里,他嘴角噙著的溫溫淺笑令安文夕心里驀地一暖。
“看看,如何?”玉公子將手下的宣紙遞給她。
畫上的女子紅衣翩翩,衣袂飄搖,額頭上那朵火紅的曼珠沙華開的如火如荼,迷.離的眼神醉人魂魄,翩然一笑,嫵媚多姿。
三分媚,七分醉,簡直連神韻都畫了出來。
這是第一次登臺時的她。
“很像。”若不是將這一幕深深印在了腦子里,又怎會畫的如此栩栩如生?
“我喜歡跳舞時的你,胭脂。”玉公子鳳眸灼灼,拉住安文夕的手,待她反應過來,手腕上便多了只碧玉鐲子,晶瑩通透,手腕上淡淡的沁著涼意。
“玉公子,你……”安文夕欲退下鐲子,卻被玉公子將手握在了手里,“收下,第一次送你玄冰骨扇你退了回來,這次的手鐲還想退回來么?”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層層紗布一點點傳到她的掌心,這一股暖意從掌心處一直蔓延到心里,安文夕的臉頰微微燙了起來。
這,送鐲子……
其中的意思不而喻,安文夕又怎會不知,可是如今的她有什么勇氣去愛別人?
“胭脂……”玉公子漸漸靠近安文夕,一把將她帶進懷里,淡淡的草藥香令安文夕身子一顫,慌忙從他懷里逃了出來。
“砰――”
一道凌冽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門口的北宮春諞履荊湟躔海18伺旖敲蚱鷥找愕南嚀酰孀潘囊徊講嬌拷穎迫恕
玉公子嘴角的妖邪不減,放在安文夕腰間的手似乎收的更緊,姿態雍容,挑眉睥著來人。
“你就這么急不可待的來這里和人幽會?”一開口,寒意森森。
玉公子將安文夕護在身后,“這位公子私闖別人的房間不覺得沒有禮貌么?”
安文夕小巧的依偎在男人的身側,杏眸盯著他,沁出絲絲厭惡,北宮蔥乜讞氳匾煌矗け畚9矗話呀參南抗矗淙春嶝艘話研巧齲淶暮餉.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