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笑道:“太后娘娘,瑾淑妃身體不適,今天沒有來。”
“既然是這樣,就讓她好好將身體養好。”這一聲帶了絲冷意。
眾人在心底冷笑,這瑾淑妃一下子就得罪了太后,以后有她的苦頭吃!
“走吧,陪哀家去長樂宮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哀家喜歡熱鬧。”
“是。”眾位妃嬪皆跟在了曹暮煙身后,太后發話了,誰敢不從?
“娘娘,請吧。”張海有意避開了未央宮的方向,對曹暮煙道。
“你這奴才別糊弄哀家,哀家可是記得長樂宮是如何走的。”說著朝著未央宮的方向前進。
張海心中大呼不好,今天皇上既然沒有讓瑾淑妃接駕,可見是不想讓瑾淑妃和太后娘娘見面,這太后若是經過未央宮,可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奴才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敢糊弄您吶,奴才是想著太后娘娘一路舟車勞頓,這邊的路程較遠,怕累了太后娘娘。”
“哀家在車上憋了一個月,這骨頭架也都遲鈍了,如今剛下了馬車,哀家想多走走。”
張海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到滄月向他投來的警告眼神,心中一驚。
太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海若是再阻止,就把太后得罪大了,他一陣叫苦不迭,立即跟了上去。
曹暮煙一路和江向晚說著話,在旁人看來,十分祥和。待她們走到未央宮時,曹暮煙停下腳步問身邊的江向晚道:“哀家上次來夏宮時,這未央宮里住了位柔妃,今日怎么不見她了呢?”
關于柔妃的事情江向晚多少也知道些,對曹暮煙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柔妃已經被皇上貶到了清幽宮,如今這未央宮里的是皇上最寵愛的瑾淑妃。”
“柔妃被貶到了清幽宮?倒是可惜了那嬌柔的可人兒了。”
“晚兒聽說那柔妃是瑾淑妃的姐姐,在瑾淑妃被封為瑾妃的當日,她被皇上貶去了清幽宮。”
江向晚輕松兩句話就給瑾淑妃扣上了心狠手辣的帽子,果然是個中高手,這江大人原來也是個笑面虎啊。
“哦,原來是這樣。”曹暮煙淡淡道,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陰狠,雪下的越發的大了,紛紛揚揚,她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眾人皆停到了未央宮門口。
滄月銳利的雙眸看向張海,朝他遞了個眼神,張海忙低了頭,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他何嘗不知道滄總管的意思是要讓他去請瑾淑妃出來給太后娘娘請安。看來今天太后娘娘是不打算放過瑾淑妃了,他得罪不起太后娘娘,可是他的主子畢竟還是皇上!
“張海,你去請瑾淑妃前來見駕,哀家瞧瞧。”曹暮煙的聲音冷意又深了幾分。
張海此刻真是恨不得當做隱形的,聽到曹太后點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奴才遵旨。”
安文夕剛送了月無雙回到了未央宮,還沒有來得及解開斗篷,便見張海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凜冽的寒風將他的鼻尖凍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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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涼立即給張海倒了杯熱茶道:“張公公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張海感激的看了眼歡涼,他此時可顧不上喝茶,將茶放在桌上道:“瑾淑妃娘娘,太后娘娘和眾位妃嬪皆等在了未央宮外,太后娘娘更是點名了要見您,只怕事情不妙啊。”
曹太后來了?不是說要過兩日才會抵達夏宮么。
安文夕冷冷勾唇,這曹太后只怕是知道了自己現在成為了瑾淑妃,想要刁難自己。
“有勞張公公通知本宮了,歡涼隨本宮出去見駕。”
“瑾淑妃,剛才江小姐已經跟太后說了您身體不適。”
安文夕立即了然,“多謝張公公提醒。”
張公公拉住歡涼道:“奴才尋思著太后娘娘會為難瑾淑妃,如今能救瑾淑妃的只有皇上了,不如你偷偷的從未央宮后門出去將皇上請來。”就算是沖著剛才的那杯熱茶,他張海也得提醒提醒瑾淑妃。
安文夕心中一暖,這個張公公倒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不必了,張公公,皇上公務繁忙,本宮不便去打擾,若是太后知道了本宮私自去請皇上,只怕以后會更容不得本宮了。”
張海知道她剛剛刺傷了北宮矗礁鋈嘶乖諛直鹋ぃ玨u豢飧雋常壞玫潰骸拌玨雜欣恚悄退媾拋甙傘!
眾人等了一會,仍然不見有人出來,寒風如刀,凍得人瑟瑟發抖,不禁在心中怨恨起安文夕來。
彭安容嘴角掛著譏笑,這瑾淑妃好大的架子,竟敢讓太后在風雪中足足等了她一刻鐘,看著太后帶著慍色的臉,彭安容瞥了瞥嘴,安文夕這下子可是把太后給得罪徹底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