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酒樓——宴山海內。
來來往往的人正坐在大堂里,而有那么一批人正在激烈的討論之中。
由于在酒館內動作十分顯眼,所以只要進入酒館內的人都會注意到。
這時一個俊美的男子正從外面走來。
只要是從男子身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只因他長的過于俊美昳麗了。
一身玄色衣袍襯得他膚色勝雪,額前碎發被風掀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他的眉骨鋒利如遠山含黛,眼尾微挑卻無半分艷色,瞳仁是深不見底的墨黑,望過來時像寒潭映月,清冷冷的沒半點溫度。
下頜線繃得極緊,連頸間露出的鎖骨線條都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凜冽。
明明生得一副顛倒眾生的模樣,氣場卻冷得讓人不敢多看。
而此人正與手下正踏入酒樓內。
剛一進入酒樓便聽到了幾位高談闊論的男子在激動的說著什么。
小二見門口來人正要上前笑臉相迎。
可是一看到男子的臉瞬間表情變了。
“六……”
沈此逾只是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去,小二瞬間不敢說話了。
“您三樓雅間請。”
小二畢恭畢敬的在前頭引路。
男子負手走上了樓梯,進入了三樓雅間。
“把你們掌柜的叫過來。”
“小二低著頭回答,“是殿下!”
小二一走,男子又讓手下將屋內的一扇門打開。
屋內設計了好幾扇窗欞,一面對著街道外面,一面對著酒樓內,只為了屋內的人方便觀察。
而這三樓是此酒樓最秘密的地方,尋常人進不得。
男子皺著好看的眉頭,修長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
靠著樓內的窗欞一打開,原本安靜的屋內瞬間涌進喧鬧。
而其中聲音最大的也是方才他們進門時聽到的那道聲音。
只聽底下的人似乎在討論著一本書。
“我瞧這梁生也是個癡兒!祝小哥那般細弱身段,說話軟聲軟氣,夜里同榻而眠竟半點沒起疑,莫不是眼里只裝著書本,連男女之別都忘了?”
“馬公子也是可憐,家世樣貌皆不差,偏要同兩個窮書生爭長短。那祝小哥本就心有所屬,他卻只知用聘禮壓人,最后落得一場空,可不是白費力氣?”
“先前聽人說祝英臺女扮男裝進學堂,我還不信。哪有姑娘家混在男兒堆里,同窗師長竟無一人察覺?這祝家姑娘也是膽大,換作旁人,早被識破了!”
“梁生若是早有半分機靈,也不至于等到祝家提親才知曉真相。先前祝小哥說“家中有妹”,明擺著是暗示,他倒好,還追問“令妹性情如何”,真是急煞旁人!”
“唉~最后二人化蝶飛去,雖說是情深義重,可俺總覺得好笑。好好的人不當,偏要變作蝴蝶,往后風吹雨打,可怎么好?莫不是凡間容不下這般深情,只得去天上尋活路?”
旁邊的人聽到這句,忍不住發笑:“你這想法倒是稀奇,與我們的關注點不同啊!”
他們聊著聊著,突然有另一伙人從旁邊經過,“你們聊的可是《梁祝》?”
沒想到在酒樓喝酒聊天的幾人在這里也能遇到有人來問,于是愣愣的點頭。
“正是!莫非幾位也看過《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