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此蘅挑眉:“哦?那本公子再問你,你給‘六皇子’煮的稀粥,放了多少紅糖?”
宋知有:“!!!”
這誰記得啊!
她又瞎編道:“三勺!不多不少,剛好三勺!他還說甜滋滋的,比宮里的御膳還好吃!”
周圍看熱鬧的人并不知道沈此蘅是“六皇子”,他們聽到宋知有此番話憋笑憋得肩膀發抖,沈此蘅身后的隨從更是把頭埋得極低,生怕笑出聲。
宋知有一個個瞪了回去,“笑什么笑,‘六皇子’的事你們都敢笑!你們不知六皇子怕哭嗎?!”
旁邊的葉氏看不下去了,于是便走到她身后小聲補充道,“紅糖在晏朝極為珍貴,就連貴族都吃不起,宋娘子,你一個‘農女’怎么能一放就放三大勺呢?!”
葉氏在說到“農女”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聲音。
宋知有這下心臟“啪嗒”一聲死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輸在晏朝太“落后”了!
宋知有有些欲哭無淚。
沈此蘅卻沒拆穿她,反而從懷里掏出那塊真玉佩,遞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宋姑娘的玉佩,與本公子這塊倒是頗為相似。不如……宋姑娘隨我回府,仔細辨認一番,看看是不是當年那塊‘傳家玉佩’?”
宋知有盯著那塊瑩潤通透的真玉佩,咽了咽口水,心里天人交戰:去府里?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可要是不去,豈不是當場露餡?
她連忙擺手,語氣堅定:“不了不了!我這人素來喜歡清靜,認親這種事太麻煩,沒意思!我就想守著這個小書攤,安安穩穩過日子!”
說罷,她轉身就要收拾攤位跑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沈此蘅卻伸臂攔住她的去路,語氣意味深長:“宋姑娘別急著走。”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圍觀的街坊,又落在宋知有略顯慌亂的臉上,聲音沉了沉,“方才聽聞姑娘說,在京中擺攤屢屢被騷擾?正好,本公子此次來清河坊,就是為了查些‘欺壓百姓’的閑事。”
他頓了頓,眼底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這清河坊乃是戶部侍郎的管轄之地。
近日收到密報,說此處有官員勾結地痞,欺壓攤販,斂取錢財,正是他此次調查的重點。
而宋知有的一番“胡亂語”,恰好印證了密報的內容。
“不如,宋姑娘跟我說說,除了方才那些地痞,還有哪些人,敢在天子腳下橫行霸道?”
沈此蘅的語氣帶著幾分誘導,目光緊緊鎖住她。
宋知有心里一動:對啊!他是皇子,還在查案!這不就是現成的靠山嗎?與其被拆穿瞎編的事,不如趁機告狀,說不定還能借他的手,除掉那些欺負人的地痞和那嫉妒她的卑鄙小人!
她立馬換了副嘴臉,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巴巴地控訴起來,聲音比剛才哭的時候還響亮:
“公子您可算來了!這清河坊的地痞流氓,不知打哪來的,他們天天來收保護費,不給就砸攤子、搶東西,甚至還想讓我……”
她適當的頓了頓,給人聯想的機會,這樣也能增加眼前這位“六皇子”對她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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