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火者
就在艦隊準備悄無聲息地撤離這片恐怖墳場時,蘇臨的目光被墳場深處的一點微光吸引。
在那無數凝固的殘骸之中,有一具相對“新鮮”的殘骸——那是一艘風格與“時之梭”類似,但更加龐大、更加精美的銀色星艦。它似乎是在不久(相對宇宙尺度而)前才被“收割”的。而在其破裂的艦體深處,一點微弱的、金紅色的光芒正在頑強地閃爍著,抵抗著周圍的死寂!
那光芒給蘇臨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生命”與“文明”的火光!盡管極其微弱,卻并未完全熄滅!
“那里……還有幸存者?”蘇臨難以置信。在這連可能性都被終結的地方,竟然還有生命在掙扎?
“是‘普羅米修斯號’!”刻漏認出了那艘星艦,“理事會的旗艦!它在最后時刻試圖攜帶‘文明火種庫’逃離……難道……火種庫還在運行?”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蘇臨心中升起。她要冒險去取得那點“火種”!那不僅是拯救可能存在的幸存者,更是在這代表“終結”的墳場中,奪取一絲“生機”的象征!
她將計劃告知厲鋒和刻漏,讓他們維持艦隊偽裝,自己則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脫離艦隊,向著“普羅米修斯號”的殘骸潛行而去。
火種傳承
在絕對寂靜的墳場中移動,是一種極其詭異的體驗。蘇臨感覺自己像是在膠水中游泳,每一個動作都耗費著巨大的心力,還要時刻維持著逆熵之火的偽裝,避免引起“觀測者”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地穿過巨大的機械斷臂和枯萎的世界樹枝干,終于抵達了“普羅米修斯號”的殘骸。從一道巨大的裂口進入,內部是一片凝固的災難現場。船員的遺體保持著最后的姿態,被永恒地定格。所有的設備都停止了運轉,覆蓋著一層無形的“死寂”塵埃。
唯有在艦橋最深處的“文明火種庫”前,那點金紅色的光芒依舊在微弱地跳動。火種庫的外殼已經破裂,可以看到里面存儲著無數微縮的光團,每一個光團都代表著一個被保存的文明信息、基因藍圖或知識體系。大部分光團已經黯淡,但最核心的少數幾個,還在散發著不屈的光芒。
一個近乎透明的、由純粹執念構成的靈體,正守護在火種庫前。它似乎是這艘船最后的船長,其意識幾乎已經被死寂同化,只剩下守護火種的最后本能。
蘇臨的到來,讓那靈體微微波動了一下。它“看”向蘇臨,傳遞出一段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意念:
“……帶走……火種……”
“……延續……可能性……”
“……告訴……后來者……小心……觀測……”
蘇臨鄭重地點頭,伸出包裹著逆熵之火的手,小心翼翼地觸碰那幾個依舊閃亮的核心火種。在她接觸的瞬間,火種如同找到了歸宿,化作幾道暖流,融入了她的源初之火中。
那守護靈體似乎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發出一聲解脫般的嘆息,緩緩消散在死寂的空氣中。
無聲的撤離
取得火種后,蘇臨不敢有絲毫停留,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艦隊。
整個過程看似順利,但她能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注視感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在墳場中緩緩掃過,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她安全返回旗艦,與艦隊重新匯合,那股被窺視的感覺才漸漸遠去。
“立刻撤離!”蘇臨毫不猶豫地下令。
艦隊保持著逆熵偽裝的死寂狀態,如同漂浮的隕石,緩緩地、悄無聲息地向著墳場外圍移動。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當他們終于徹底脫離那片令人絕望的寂靜區域,重新感受到時空的流動和星辰的光芒時,所有人都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回頭望去,那片褶皺核心區域依舊隱藏在迷霧之后,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但只有他們知道,那里埋葬著何等恐怖的存在,以及無數文明終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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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與反思
撤離時空褶皺的過程相對順利。有了之前的經驗和刻漏的指引,艦隊避開了大多數危險區域,最終成功返回了相對安全的常規星域。
這次深入褶皺的探險,代價巨大,數艘星艦受損,部分人員傷亡。但收獲也同樣驚人:與星絡族的初步接觸、對噬星者的了解、摧毀一個母巢的戰績、解救并獲得了“時之梭”及其寶貴的時空知識、以及……從那恐怖墳場中帶回來的“文明火種”。
蘇臨將融入源初之火的幾個核心火種小心翼翼地分離出來,存入方舟最高級別的信息庫中。這些來自“時序理事會”的文明精粹,需要漫長的時間來解讀和吸收,其價值無法估量。
更重要的是,他們帶回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警告——宇宙中存在著名為“觀測者之敵”的恐怖存在,其威脅遠超寂滅陣營,能夠直接抹除“可能性”。同盟乃至所有文明,在未來都必須對此保持最高警惕。
艦隊踏上了歸途,帶著傷痕、收獲與沉甸甸的警示。蘇臨知道,這次遠征只是漫長航程的一個章節。宇宙的黑暗與深邃遠超想象,但只要文明的火種不熄,探索與抗爭的腳步就永不會停止。
而她自己,在經歷了虛皇的否定、秩序的審視、噬星者的野蠻、時空的混亂以及那終極的“可能性抹除”之后,對自身道路的理解也更加深刻。她的源初之火,似乎也因為融入了不同的文明火種,而變得更加包容、更加深邃。
前方的星海依舊無垠,等待著下一次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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