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給你上藥。”趙江的語氣不容置疑。
溫迪愣了一下,臉上剛褪下去一點的熱度又涌了上來:“……不……不用了吧……”
趙江沒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的黑眸靜靜地看著他。
溫迪:“……哦。”他乖乖趴好,把臉埋進枕頭里,耳尖紅得滴血。
微涼的藥膏伴隨著趙江力道恰到好處的揉按,舒緩著腰肢的酸痛。他的動作很專注,也很小心,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雖然依舊沒什么表情,但那份無聲的照顧,比任何甜蜜語都更能熨帖心靈。
感受著身后輕柔的力道,溫迪心里的那點委屈和抱怨,漸漸被一種更柔軟的情緒取代。他悶在枕頭里,聲音小小地傳來:
“那……那你下次……能不能輕一點……或者……時間短一點……”
這話說得毫無底氣,細若蚊蚋。
趙江揉按的動作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他俯下身,在溫迪通紅的耳尖上輕輕咬了一下,感受到身下人的猛地一顫,才低聲道:
“看你的表現。”
“如果下次再‘違約’……”他未盡的話語里,帶著清晰的警告和某種危險的承諾。
溫迪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感覺自己未來的“睡眠權益”恐怕依舊岌岌可危。但奇怪的是,除了那點被“威脅”的羞惱,心底深處,竟隱隱約約地……還有一絲難以喻的期待?
(完了完了,巴巴托斯,你真是沒救了!)
他在心里哀嚎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享受著趙江難得的、帶著“懲罰”后安撫意味的溫柔。陽光暖暖地照著,房間里彌漫著藥膏的清涼氣息和一種靜謐的溫情。這場關于“憐香惜玉”的抱怨,最終以犯規者的再次“割地賠款”和執行者的“有限度安撫”而告終。
至于下一次……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獨特的、充滿“契約精神”的相處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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