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卻又仿佛“感知”到了一切——那是一種純粹的、無限的“可能性”的海洋,是未被任何規則定義的、最原初的“混沌”(非混沌側的混沌)!而他所來的“基石”,在這片無限可能性的海洋中,仿佛一個巨大的、散發著穩定規則光輝的……氣泡!
    不止一個!
    在他那有限的、即將崩潰的感知邊緣,他似乎還“瞥見”了其他一些或明或暗、規則各異、大小不一的……“氣泡”!它們如同星河中的沙礫,漂浮在這無垠的、充滿無限可能性的“根源之海”中!
    每一個“氣泡”,或許都代表著一個如同萬源海般、擁有自身獨立底層邏輯的……完整世界體系!
    這驚鴻一瞥的認知,如同宇宙大baozha般在他心神中炸開!信息量龐大到足以瞬間撐爆千萬個高位定義級的神魂!
    “噗——!”
    墟府之內,李默本體猛地噴出一口璀璨如星、蘊含著大道本源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透明,氣息如同風中殘燭,劇烈波動!那縷探出的心神在傳遞回這驚天動地信息的剎那,便已徹底湮滅在那“根源之海”中。
    代價巨大!
    但他成功了!他驗證了“基石之外”的存在,窺見了那無限廣闊的“根源之海”,以及那如同繁星般的……多元世界氣泡!
    李默顧不上修復重創的心神與道基,眼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近乎瘋狂的光芒。那是一種發現了新大陸的興奮,一種面對無窮未知的渴望!
    “世界……之外,竟是如此……”他低聲自語,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歸墟之道,循環之理,并非終點……原來,我只是在一個‘氣泡’中,走到了相對的高處……”
    他明白了,所謂的“定義級”,所謂的“出法隨”,都只是基于自身所在“氣泡”(萬源海基石)內部規則的權限。在其他的“氣泡”世界,或許存在著完全不同的力量體系與規則邏輯。而在那承載所有“氣泡”的“根源之海”中,目前看來,并無統一的規則,有的只是無盡的、未被定義的“可能性”!
    這對他而,是顛覆,更是……無上的機遇!
    若他能找到方法,穩定地接觸、甚至引動那“根源之海”中的“可能性”,是否意味著,他將能超越自身“氣泡”的規則限制,擁有定義“定義”本身的力量?是否能在其他的“氣泡”世界中,同樣執掌至高權柄?
    他的道,他的歸墟,或許將不再局限于一個宇宙、一個體系,而是能……貫穿多元!
    這個念頭一出,李默周身那瀕臨崩潰的氣息竟奇跡般地穩定下來,甚至開始以一種更加玄奧的方式重新凝聚。他的道,在經受了“外界”信息的沖擊后,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活力,開始了新一輪的、指向更加浩瀚領域的演化!
    他緩緩擦去嘴角的道血,目光仿佛已穿透墟府,穿透萬源海,投向了那無垠的“根源之海”。
    “舊的紀元,由我終結。”
    “新的紀元……將由我,親手開啟!”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混合著疲憊與無限野心的弧度。
    “基石之外,多元之海……我李默,來了。”
    屬于歸墟之主的傳奇,翻開了超越世界、探索多元的……全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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