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一聲,白子宣從草垛里坐起身,咬牙切齒的看著睡在他旁邊的許安,問,“許安,你今天晚上到底在搞什么鬼,好好的你嘆什么鬼氣啊,你不知道大半夜不睡覺,明天我干什么活啊。”
許安又嘆了一口氣,滿嘴委屈的表情看著白子宣說,“白子宣,你就好了,在這里住上十五天,你就不用跟我一樣,在這里再睡這種草垛子了。”
“你就是為了這個一晚上都在這里嘆氣。”聽到他這句話,白子宣嘴角抽了抽,臉色很不友善的看著他問。
許安嘴角銜著一根草,看著白子宣,“當然了,我在這里睡了幾個月的草垛了,現在我是做夢都想著家里的那種大床,我都不知道現在睡大床的滋味是什么樣子的了。”
以前他在這里睡著,身邊有他這個好兄弟陪著,他心里還平衡一點,可是現在,他這個好兄弟就要撇下他去睡大床了,一想到自己還要在這里睡這種草垛子,許安心里就覺著自己突然好命苦。
白子宣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你可以回你的家,我們又沒有讓你留在這里,是你自己硬要留這里的。”
許安一聽,頓時一臉氣憤的從草垛里爬了起來,瞪大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說,“白子宣,你還算是兄弟嗎,你明知道我之所以出來這里,就是為了來找你的,你看我這么辛苦了,你非但不體諒一下我這個當兄弟的,反而還在一邊打擊我,你太傷我的心了。”
白子宣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很不客氣的的把許安心里的那點小九九給講出來,“別把話說的這么好聽,你是不是真的想來找我的,你心里自己清楚,我看你是為了逃避你那個好表妹才一直躲在這里不肯回去的吧。”
許安瞪大眼睛望著,臉上露出被白子宣說出自己心里想法的尷尬,瞪了好一會兒白子宣之后,許安氣呼呼的跟白子宣說,“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來這里找你的,我不想睡這個地方,我也要睡大床,你去跟蘇山山說,就說我許安要睡大床。”
“我可沒有辦法,這個家里我沒有發權,一切都要聽山山的,她說你能住,你就能住。”白子宣重新躺在草垛里,說到山山兩個字,他嘴角的笑容看起來一下子溫柔了不少。
許安揉了下自己的手臂,一臉嫌棄的看著白子宣說,“白子宣,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原來你也有這么讓人惡心溫柔的一面呢。”
這次白子宣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丟了一道白眼給他,然后轉過身,對著身后的許安說,“我要睡覺了,明天我還要去田地里做事情,不許再給我唉聲嘆氣的,小心我把你丟到外面去。”
許安氣呼呼的瞪著背對著他睡覺的白子宣,氣了一會兒,因為身邊沒有人再給他氣了,許安打了一個哈欠,也跟著躺了下來,睡在白子宣的身邊,邊閉著眼睛,嘴巴里還邊喊著,“大床,我的大床,我要睡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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