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鄭子徒伸手按向棠姬的左肩。棠姬的瞳孔驟縮,身體下意識躲避,但理智在千鈞一發之際制止了她的動作。
不能躲,躲了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然,鄭子徒的手掌輕輕落到棠姬的左肩,帶著薄繭的指腹四處揉捏,似乎在尋找那處傷口。
棠姬的身體有些僵硬,隔著柔軟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再偏半寸,他就要按倒她的傷口上了。
“這里嗎?”鄭子徒輕聲開口,語氣溫柔得像是同棠姬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從剛進門的時候我便發現你肩膀僵硬,是不是不太舒服?”
“嗐!”棠姬干笑一聲,“酒肆的生意太忙了,有的時候一忙就是一天,肩膀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兒,沒關系的。”
鄭子徒點點頭,手卻并未離開她的肩頭,仍在用心“按摩”。
棠姬不敢輕易掙開鄭子徒,但也不敢任由鄭子徒繼續下去。
他畢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倘若他打定主意要查驗她的傷口,佯裝情動脫掉她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
三年前她為了嫁給鄭子徒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整日整夜黏在他身上,若非他極力推拒,兩人只怕早就圓了房。倘若她今日拒人于千里之外,豈不更顯得她心里有鬼?
怎么辦?
棠姬沉思許久,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辦法。
她笑了笑,伸出胳膊圈住了鄭子徒的脖頸,不待他反應,她已經吻上了他的嘴唇。
鄭子徒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他收回了落在棠姬肩頭的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棠姬,誰知竟被棠姬抱的更緊。
棠姬的吻生澀又蠻橫,根本沒有任何章法可。兩人拉扯之間,棠姬的牙齒磕到了鄭子徒的嘴唇,腥甜的血彌漫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你做什么?”鄭子徒一把掙開棠姬,捂著嘴唇后退了一步。
與鄭子徒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他的反應早在棠姬的預料之中。
棠姬心中暗喜,但臉上卻是一副羞赧不解的表情。
“夫君,我……我以為你心中有我,所以我才……”話說一半,棠姬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左肩,提醒鄭子徒方才的舉動有多曖昧。
鄭子徒愣了一下,望著棠姬的臉半晌沒說話。
棠姬猜測,他大概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下去,借著這個時機查看她左肩的傷。
既如此,倒不如她主動一些。
棠姬主動脫去了外衫,圓潤的肩頭和一小片鎖骨瞬間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她的皮膚白皙光潔,在燭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上面沒有新傷舊疤,甚至連塊紅腫淤青都沒有。
鄭子徒見狀驚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棠姬早就知道鄭子徒此來的目的,見他此時的表情,心中早已笑出了聲。
在鄭子徒來之前,她特地處理了傷口。有一些暗樁十分擅長偽裝,其中最頂級的甚至會改面易容,棠姬的手藝算是其中最為平庸的,但貼個假皮掩蓋傷口還不在話下的。
只要鄭子徒今夜不留下與她行周公之禮,絕不會發現下面有傷口。
可……鄭子徒如果真的一時興起決定留宿,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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