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了揪鄭子徒的衣袖,小聲開口,“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吳叔也已經改好了,他又對我們家有恩情。于情于理,咱們都不好揪著人家之前的錯處,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
鄭子徒臉色和緩許多,正打算同棠姬和老姚、老李一同回去,誰知那村民的老婆也提著菜過來了。
她看見丈夫在此處閑聊,上來揪住了丈夫的耳朵,代他向棠姬和鄭子徒致歉。
“什么你啊我的?這是鄭大人和鄭夫人,你說話客氣一點——鄭大人,鄭夫人,還請您不要介意。大家一起做了這些年鄰居,實在是太熟悉了,就沒大沒小了一些,但絕對沒有惡意的。”
鄭子徒笑著擺手說“沒關系”,他轉身正要離開,可是好像想什么事兒,再次回過頭來看向吳叔。
棠姬同吳叔等人剛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見鄭子徒如此,又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吳掌柜,你是哪一年家道中落,搬到河畔村的?”鄭子徒問道。
這吳掌柜不是才家道中落沒幾年嗎?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改惡從善,又完全和當地村民打成一片。這似乎也太快了一些。
吳叔自然也聽出了鄭子徒問這問題的深意,糾結半天不知該這么開口。
他若照實說了,事情必然要敗露;可若瞎編,這旁邊還有其他人見證,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
不等吳叔開口,那村民斜著眼湊了吳叔一眼,笑道:“沒想到啊吳叔,你竟然是出身富貴,家道中落才來到我們村的,沒看出來啊!”
吳叔抹了一臉的冷汗依舊沒說話。
那村民媳婦沒看出來棠姬、吳叔同鄭子徒之間微妙的氣氛,只當是街坊鄰里閑聊,也說起了吳叔搬來那年的事情。
“我記得吳叔跟姬老丈一起搬到咱們村子的時候,我家姑娘剛出生,今年我家姑娘整好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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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民也道:“是啊,都三年了!吳叔跟姬老丈的關系是真好,當年來的時候就說房子一定要買相鄰的。這么多年了,兩家的關系還這么好,真是世間難遇的好友鄰啊!”
棠姬和吳叔聞都垂了垂眸子,懸著的心終于徹底死掉了。
棠姬在那村民夫婦兩個說話到半截的時候想過截斷他們的話,可是這事兒是河畔村盡人皆知的事情,她捂著人家的嘴不讓說也沒用。
倘若因此讓鄭子徒起了疑,鄭子徒自己悄悄去打聽了,那她真就不知道他會查出來什么要命的東西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以靜制動,先看鄭子徒是個什么反應,再想對應的解決方案了。
思及此,她悄悄給吳叔遞了個眼神,讓他先不要慌。
這邊,鄭子徒聽完了那村民夫婦的話點了點頭,又看了棠姬和吳叔一眼,目光果然帶著審視與懷疑。
他上一次見吳叔還是三年前的長安城,那時候吳叔號稱是家財萬貫的財主,因為死了夫人,要迎娶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做續弦。
當時姬老丈和姬老太有意與這位吳財主結親,強逼著棠姬上了花轎。二人拜堂當天,棠姬掙開了綁她的繩子大鬧喜堂,差點殺了吳財主。
再后來,棠姬同鄭子徒成了婚,吳財主就同姬家的那對老夫婦鬧掰了。
事情鬧到這種程度,這吳財主在家道中落之后,為何還要跟著姬家的老夫婦來到這河畔村定居?
事情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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