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師叔若將此事全權交給我來辦,我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這一次沒有高誡來攪亂,她肯定能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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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此番來雍國只是為了炸涇洛之渠,倒沒有那個閑心和精力另外派人干涉棠姬做事,對于此時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合意。
不過想起如何運送精鐵,棠姬多少有些擔憂。
“師叔,來往宜陽的商道我很熟,從鬼市弄批精鐵并非難事。不過從函谷關去韓國的路還在打仗,我們怎么將精鐵運出雍國啊?
你今天說南下巴蜀轉經楚國最后北上新鄭的路雖然安全,但你也知道,上蜀山難于上青天,我們幾個人可以硬著頭皮走,可帶著這么多精鐵,只怕路途難行。
再者說,即便是楚國雖與韓國是盟國,但大家非親非故,中間總隔著一層,倘若他們看見這些精鐵起了歪念,想截下我們這批精鐵,到時候該怎么辦?”
阿木擺了擺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蜀中運精鐵的。這一路走過去,就算精鐵送到了,雍國的軍隊也打下新鄭了。”
棠姬撓了撓腦袋:“那,怎么送?”
阿木沉思片刻:“你去宜陽弄精鐵的間隙,我會親自去一趟前線,看能不能找到同韓國同僚接頭的辦法。到時候,會有韓國的兄弟接應你,將所有的精鐵運出去。”
大家身為韓國的暗樁,沒有及時打探到雍國要對韓國和魏國開戰的消息送回去,已經是要命的罪過。倘若再不想辦法打通傳遞消息的路徑,那更是死路一條。
阿木剛剛接任高誡的職位成了韓國暗樁們在雍國的最高長官,必然得想辦法亡羊補牢。
棠姬很理解阿木艱難的處境,滿腔的感情到嘴邊,只有幾句真誠的祝福。
“師叔,前線危險重重,你千萬小心。萬事不可強出頭,無論如何,保全性命要緊!”
阿木掃了她一眼,冷哼出聲。
“我若丟了性命,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倘若連我都不能打通那邊的路,那大王大概率也難以再派新的使者過來。日后你在雍國就沒有上官管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豈非美事?”
“師叔,你豈能如此想我?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阿木沒有接腔,扭頭打算離開,可棠姬卻突然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一把扯出了他的衣袖。
“師叔,你別走啊,你光吩咐了任務了,錢呢?”
“錢?什么錢?”阿木一臉茫然。
“不是,您要買幾萬斤精鐵,需要花費許多金銀。我的積蓄前幾天都被那幫逃兵搶完了,眼下手頭是真不寬裕……”
棠姬剛提及前些日子私逃出雍的事情,阿木再度變了臉色。
怕觸阿木的霉頭,棠姬馬上閉上了嘴。
此時阿木也終于發現自己遺漏了買精鐵的經費問題。
他前些年被尚是太子的韓王招募為門客,主要是因為他這一身超群的武藝。到后來韓王即位,他的地位上升,但具體處理的事務也無非是sharen、行刺,外加放火以及炸渠這種搞破壞的事情。
弄錢、算賬這一類文職,他之前確實是沒有接觸過。
阿木想了一會兒,怕說錯話露怯,所以就想打聽一下棠姬的上一任長官的做事邏輯和生財之道。
他這一次來雍國,韓王也就給了一點路費和賞銀,確實并沒有另外提每年的經費劃撥。也怪他過于愚蠢,竟然也忘記問此事。
“棠姬,上一次你幫高誡從宜陽買精鐵,費用是從何而來?”阿木認真發問。
棠姬沒有馬上回答,面色也突然難看了下來。
最開始的幾年韓王確實是每年有經費撥下來的,但是沒過幾年,韓王便致信過來,說:“民生艱難,國庫窘迫,今載薪俸延遲發放,望汝勤勞王事,共克時艱。”
這“時艱”一艱就是五六年。
若非實在沒辦法了,棠姬也不會想轍去鬼市借高利貸做生意,又在尚商坊盤下鋪面開酒肆。
以往高誡給棠姬指派什么任務,棠姬都是從自家酒肆的賬上劃錢。除此之外,高誡自己喜歡什么珍奇玩意,也是三天兩頭暗示棠姬給他買。
聽阿木這話,不會也是想學高誡盤剝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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