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呢,趙蒼然腳下一滑,身體就向下栽了下去,陳述眼急手快的伸手一撈,將他生生的拉了回來。
“小心點。”我埋怨著他。
“不關我的事,踩上去時還是硬的,怎么一下就軟下去了。”趙蒼然說著抬起腳。
我頓時被他腳上帶出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向后跳了一步,手在一棵樹上一按,腳尖一點,躍到了樹桿上。
“靠!”路青云嚇的曝了句粗口,也往后一閃。
爺爺往樹后挪動了一步,陳述卻直接上腳一踢,將那東西從趙蒼然腳上踢飛了出去。
“什么玩意兒”趙蒼然大叫一聲,手還揮了一下,將陳述踢出去的那東西,釘在了對面的樹桿上。
這時我也看清了,是一只枯手骨,說是骨頭還有一層皮連著,那皮黝黑中發著微黃,沒有一絲血色,本是被趙蒼然帶了出來,卻被陳述一腳踢折了,那手指呈抓東西的形狀,所以才會抓住趙蒼然的腳踝。
我見沒什么別的狀況了,從樹桿上下來,就往那樹桿走過去,仔細的看著被釘在樹桿上的手骨,眉頭越皺越緊,眼中的驚訝也越濃。
爺爺也走了過來,手上戴著一副膠皮醫用手套,伸手將那枯手骨從樹上拿了下來,左右翻看著。
趙蒼然從那地方跳了出來,就拉起褲子看了一會自己的腳踝,見沒什么大礙,才走過來,陳述早他之前就過來了,站在我身邊,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上。
路青云卻一直蹲在趙蒼然剛剛踩過的地方,仔細的勘察著。
“小心一點吧,很象。”爺爺說著把那枯手骨遞到陳述面前。
“嗯,就算是又怎樣,照滅。”陳述沒接,因為他沒戴醫用手套,只是輕蔑的看眼那手骨。
“快看,這里真的有。”路青云大叫一聲。
我們四人互看了一眼,一起嘆了口氣,走了過去,那還用說嘛,有這只枯手骨,就應該有尸體了,因為這手骨是被陳述踢斷的,下面一定還連著別的肢體的。
這里沒有工具,路青云正用一根不算太粗的小棍子在那里弄出個半大的坑出來,而且地面上的枯樹葉,也已經被他弄干凈了。
走過去后,我就蹲下來,伸手去摸那塊帶土的地皮,閉上眼睛感應著,沒一會兒,我就揚起了嘴角,隨著我的嘴角揚起,一股青煙,淡淡的從地下飄了出來。
這具干尸里有靈魂存在,是被封印在里面的,也就是與尸體一起,就算讓人類找到了尸體,只有尸體存在,它就會一直被禁固在里面,直到尸體消失,但那時這具靈魂也會消失,沒有機會現世,也沒有機會告狀,更沒有機會報仇。
這種手法,在北方不多見,而且南方見的也不多,只有在云南苗疆,這本就是苗巫的一種邪術,為了就是懲罰罪人用的一種酷刑,但怎么會出現在北方,而且還用在了普通人身上,現在還不得而知。
那股青煙一飄出來,趙蒼然就急了“靠,剛才就是你吧,抓著我,嚇老子一跳,你說吧,怎么著,怎么讓我解恨,你畫個道。”
陳述象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一句話沒說,直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趙蒼然踹飛了出去。
那青煙只是飄在那里,也不顯出本來樣子,我站起身,拍了拍手,指了一下它“怎么著,還等著我們熱烈歡迎你呀,要么自己出來,要么我把你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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