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紐約已經成為世界的中心,雖然這時的美國還沒從30年代的大蕭條中徹底恢復過來,但是得益于總統羅某人的新政,以及億點點戰爭帶來的刺激,經濟活力已經大幅度提升,人們對于zhengfu的信任也重新達到巔峰,可以預見的是:紐約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會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
而紐約的市民們早已經忘記十年前的糟糕日子,他們挺胸抬頭地行走在寬闊的大街上,熱烈討論著歐洲的戰況,或者大聲咒罵可惡且卑鄙的腳盆尼斯,沒事兒就去電影院、劇院之類的地方轉轉,感受文化的熏陶。
女人們穿著漂亮的鉛筆裙或a字裙,搭配上最近開始流行的女士西服外套,簡約且時尚——主要是因為這樣既省了布料,又維持了體面。
男人們更樂意穿軍裝,或者類似風格的服飾,以體現他們“保家衛國”的決心,當然,這類衣服耐磨耐損屬性一般都比較強。
確實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就好像戰爭對他們沒什么影響一樣。
在這一片“繁華”之下,混不下去的倒霉蛋也是有的,比如卡爾·德南。
作為一個前“知名”電影制作人,他曾勵志要在紐約電影界混出個名頭來,然而生不逢時,在20年代末畢業的他,一入行就趕上了電影行業最不景氣的年代,所有投資了他的電影的人都賠得傾家蕩產,他自己也因此成了業界著名的掃把星,再也沒人敢投資他。
都是大蕭條的錯!卡爾不止一次這么激勵自己:他的電影不可能有問題!
可自我鼓勵不能代替物質支撐,他最需要的是可愛的美刀。
為了謀生,卡爾不斷下調自己的求職標準,當過場記,做過替身演員,甚至去馬戲團給一只叫“阿寶”的熊貓當過配音!天知道這種圓滾滾、傻乎乎的動物是從哪里抓來的!
最終,他成為了一個小郵遞員。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卡爾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夢想什么的終究不如吃到嘴里的面包和火腿香,如今他這個年紀已經不再適合當一個為愛沖鋒的勇士了,雖然心中滿是遺憾,但他也早已有了一個郵差該有的覺悟:甘于平凡。
遺憾是人生必需的調味品,它看似離你很遠,遠到匆匆走過的幾十年時光內都不一定能看到它,實則很近,猛不丁就可以在心頭來一個狠的,讓人痛到徹夜無眠。
就像卡爾高中時期喜歡過的姑娘,大學時期一起哈某種植物的兄弟,第一部電影首映時寥寥無幾的觀眾,以及越來越少的票房和投資人們失望的眼神。
但,驚喜也是必需的,它可以給遺憾帶來全新的回味。
某一個漆黑的夜晚,卡爾回到家發現簡陋的餐桌上多了一個信封,里面是一大筆美刀,以及一個電影制作的合約。
只要活得下去,男人的夢想之火永不熄滅。
卡爾立刻換上了珍藏多年都舍不得賣的雜牌西服,請了一個月的假,開始琢磨如何把這個神秘大老板要求的電影拍好。
首先得有一個吸引目光的主角,于是他找到了安·黛洛。
這位年輕漂亮的好萊塢女演員懷揣著大紅大紫的夢想走進洛杉磯的夢工廠,結果第一次拍戲就遭到了男演員的騷擾,其實她對此已經有準備了,但是接踵而至的歧視和壓榨讓她心力交瘁。<b>><b>r>于是安果斷離開了好萊塢,來到紐約尋找新的機會。
然而天下烏鴉一般黑,紐約的電影界沒比好萊塢強到哪里去,一樣充滿了資本和歧視,讓安無處容身,好在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過時的電影制片人找到了她,邀請她參演一部將“震撼世人”的電影。
安很心動,然而對方的條件是要去一座荒島上拍攝,這讓她有些害怕,但是看在那一沓厚厚的美刀的面子上,她思考良久,最終還是在房東催房租的吼聲中同意了。
主角有了,剩下的就是編劇,卡爾故技重施,找到了一個落魄作家杰克·德里斯科爾。